白葵担忧地看他一眼,用凉凉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之前好像也没有这么怕热呀,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陆滇深呼吸,努力平复□□内的躁动,拉着人往回走,“我洗个澡就好了。”
他们回到刚才拍摄的地方,警戒线外面有个石桌子,配套几个石凳,夹在两颗大榕树下面,几乎遮蔽了所有太阳。
不少工作人员干脆席草地而坐,喝着从场务那发的冰矿泉水,边喝边聊。
见两人回来了,补妆师小刘赶紧把住白葵的肩,将人按坐在石凳上,又塞给他一面翻盖的方镜子。
“举稳啦,要让我一直能看到你漂亮水灵的小脸蛋才行,哎呀,腮红好像蹭没了,你这只调皮的猫猫又往哪里钻啦?”
白葵非常不认同她说自己调皮,耍宝似的仰起脸,饱满红润的嘴巴嘟嘟,但还是很乖给她压气垫。
没看见林双杞,他可能真的被郭明凯叫走了。
陆滇离开了几分钟,又端回来一盆冰,站着用大蒲扇给他脸上扇风,连带着他们这一块儿地方都变凉爽了。
两个摄影师都是身体强健,又高又壮的大男人,也热得受不了,走到石桌附近蹭蹭人工空调,稍微胖些的那个喘着粗气靠在树上,跟另一个皮肤更黑的说话。
“你说这什么天气,每年这个时候出外景都让人心底发怵,把人热苕了,欸,今年还没有人中暑的吧?”
黑皮肤摄影师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水,缓口气说:“没,我看也快有了。你要不请两天假歇会儿,看你那脸色咋这么白,虚的啊?”
“去去去。”微胖摄影师没好气地晒他一眼,正色道:“最近是有点透支,不是那意思啊!还是天太热的原因,开着空调我都整晚上睡不好觉,净做些稀奇古怪的梦,饭也少吃了半碗,你看我这黑眼圈儿,都跟国宝同款了。反正忙完这阵子我可得休个长假,命比钱还是重要点。”
“是啊而且后面室外戏还不少希望早点杀青。”
小刘给脸蛋喷上最后一道定妆喷雾,就大功告成了,她转身收拾那些化妆品,白葵终于可以获得短暂的解脱。
把镜子放到桌上,白葵抬头扯了扯陆滇的衣服下摆,后者很熟练地俯下身,嘀嘀咕咕听了几句耳语。
他刚点头,白葵就笑起来,露出半排可爱的牙齿,端起冰盆放到树下面,两个也教过他玩相机的摄影师中间。
“翟哥,王哥,给你们用吧,应该还要半个多小时才会彻底融化。”
两个谈天说地的大男人都傻了,哪能让白葵这瘦瘦弱弱的孩子给他们让东西。
翟胜兵大手一挥就准备搬回去,白葵赶紧解释:“我不热的,真的,我体制就特别耐热,晒太阳还比待在树荫底下舒服。”
怕他们不相信,白葵还侧头给他们看自己的脖颈,头发已经被陆滇用细橡皮扎成了小揪揪,扎不起来的细碎的卷发也用彩色小夹子固定住,此时脖子上什么遮挡都没有。
很完美的弧线,雪白的脖颈和锁骨连成一片,确实干干净净的,不像他们衣服和头发全部洇湿了黏在一起。
王平柱“嘿”了声,惊讶问:“这是为啥啊?拍戏的时候你也是没出汗,镜头里看真跟神仙一样。”
陆滇站在旁边,心想:可不就是神仙吗,钓得人神魂颠倒。
就像他明知道白葵不会怕热,但还是要冒着麻烦跟别人买冰,盯着时间帮白葵脱掉沉重厚实的戏服,他明知道,但他还是会怕,不愿意放走任何一个会让白葵感到难受的不确定因素。
白葵不好意思地捧起自己的脸,他犹豫几秒,说:“其实是因为我有特殊方法啦”
他小声要求两个人凑近一点蹲下来,在两人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分别握住了他们的手,为了不再偷窥别人的梦境内容,白葵在手心接触上的瞬间就闭上了眼,柔声说:“把眼睛闭上,大概五分钟就行哦。”
然后他开始叽里咕噜地唱歌,虽然听不清词,但他嗓音又清又甜,还挺好听的,不禁让人席卷上丝丝困倦。
陆滇挑起眉,他很少听见白葵会唱歌,不过他也听不懂,正决定等会问问白葵唱的是什么歌,“唰”地轻响,收拾好化妆包的小刘差点弄掉了盒子。
她目瞪口呆听了五分钟,才捡起了自己的下巴。
再看见两个摄影师欣喜地睁开眼,说果然脑子清明了,头也不痛了,感觉甚至没那么虚热了,她已经可以置若罔闻,良好接受。
白葵唱的是首佛说万物生。
我佛只渡有缘人,或许是真的有缘吧吧
这是什么玄学,她拒绝思考。
从这天后,不知道是从哪里走露出去的消息,说白葵这个演员不仅会念佛经,还能治气虚之症,方法只用摸一摸手就可以了。
抱着试试的态度,好多人在收工后想找白葵帮忙。
单纯因为天气炎热,工作量又大,盘林城里夜不能寐、食欲消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其实也没想能有什么效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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