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着金元宝的小厮,问道:“伍睿杰的卧房在何处?本官想要详查一二。”
伍睿霖见他不受,也不敢勉强,亲自为他在前方带路,将他引向兄长的卧房。
去的路上,杜昙昼见到伍铖府里的亭台楼阁与九曲回廊,不由得赞叹道:“不愧是馥州数一数二的富商,这府邸就是气派。”
“数一数二不敢当。”伍睿霖谦虚道:“馥州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只有辛良遥一人,草民不敢与他相争。”
杜昙昼随口问道:“辛良遥是行镖出身,不知令尊伍铖当年是如何发家的?”
伍睿霖面露犹豫:“这……草民也不知晓,从未听家父提过。”
“是么?”杜昙昼看上去好像没有把他的回答放在心上,欣赏着远处的湖心亭,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家如今是做什么的?本官知道辛良遥家业广,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你们伍家又是靠什么营生挣钱的?”
伍睿霖含含糊糊道:“都是些小生意,不值一提,说出来怕大人取笑。”
“伍公子太谦虚了。”杜昙昼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屋子道:“那就是令兄的卧房了吧。”
伍睿霖问他如何得知。
杜昙昼淡淡道:“很好认啊,他是家中长子,卧房定然不会小,而且会很靠近主屋。如你所言,伍睿杰生活并不放纵,又喜爱钓鱼,想来是个性情平和之人,卧房的装饰应该也是如他一样,简洁低调。这些特点那间屋子都符合了,所以本官才做出如此推测。”
伍睿霖连连夸赞,说他真是明察秋毫。
其实这都是杜昙昼现编的,他之所以一眼看出那是伍睿杰的卧房,完全是因为见到了房门外屋檐下的阴影里,立了几根鱼竿。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是伍睿杰的住处。
但他却没有说实话,而是故弄玄虚了一番。
原因无他,此举只是想要扰乱伍睿霖的心。
从杜昙昼见到他后,他说的话就虚虚实实、半真半假,尤其是关于伍家的家业,更是含糊其辞,不肯说真话。
他担忧兄长是真,可即便是在如此忧心的情况下,依然不肯吐露实言,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要隐藏的真相,比兄长的安危还要重要。
杜昙昼故意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擅长断案的那一面,就是为了敲山震虎,在他心里埋下一根刺。
一旦意识到杜昙昼不是庸人,而是怀有真才实学的清明之官,伍睿霖的心志定然会动摇。
接下来的问话里,他才会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小厮赶在二人身前,推开了伍睿杰的房门。
一切如杜昙昼所料,伍睿杰房中陈设简单,古朴清雅。
博古架上,除了常见的摆件,还堆放了许多鱼钩,鱼钩各式各样,什么大小形状的都有。
杜昙昼笑道:“令兄果然好钓如痴。”
伍睿霖跟在后头,“谁说不是呢。”
杜昙昼原本正好好站在博古架前,突然一回头,对着窗外断声喝道:“谁在外面偷听?!出来!”
第49章 “蔷薇醉倒于池边,自是一番妍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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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
窗户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和男子的惊呼。
伍睿霖大步走出去,须臾后,提着一个人的耳朵,把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拎了进来。
那小厮慌忙跪在地上,向杜昙昼叩首道:“大人恕罪!小的是伍大公子的贴身侍从!听闻大公子失踪,小的成日里悬着心,见大人进了公子房中,便想在外头听听,看能不能知道公子的下落!大人明鉴,小的绝对没有坏心思啊!”
杜昙昼垂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曲金。”
“曲金?”杜昙昼重复了一遍:“钩者,曲金也。看来你们大公子是真的爱钓鱼,“唉哟!”
窗户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和男子的惊呼。
伍睿霖大步走出去,须臾后,提着一个人的耳朵,把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拎了进来。
那小厮慌忙跪在地上,向杜昙昼叩首道:“大人恕罪!小的是伍大公子的贴身侍从!听闻大公子失踪,小的成日里悬着心,见大人进了公子房中,便想在外头听听,看能不能知道公子的下落!大人明鉴,小的绝对没有坏心思啊!”
杜昙昼垂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曲金。”
“曲金?”杜昙昼重复了一遍:“钩者,曲金也。看来你们大公子是真的爱钓鱼,给下人都要用鱼钩起名。”
曲金唯唯诺诺说是。
杜昙昼:“曲金,本官问你,你家大公子除了钓鱼,可还有别的地方常去?”
曲金转动眼珠,用余光扫了眼伍睿霖,见对方面色不善,便对杜昙昼道:“回大人,大公子除了钓鱼,没有别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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