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在悬崖边上,执骨这么一扑,让他整个上半身都悬空在外。
执骨和他两个人的重量,压得崖边的碎石不断往下滚,可执骨就是不松手,通红的双目中只有疯狂的杀意。
他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带着莫迟一起死。
莫迟拼力挣扎,但执骨已然陷入癫狂,力度之大远超寻常,莫迟竟然挣脱不开,后腰都探出了崖边。
只要执骨再用力往外推一寸,两个人就会一起跌落山崖。
“我才不要——”莫迟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和你这个难看的丑东西死在一起!”
他用尽毕生之力,双臂猛地一抬,脖子上的青筋乍然暴起,硬是将发了狂的执骨从面前推起。
执骨被迫抬起了上半身,但手还下死力攥着莫迟的肩膀。
而随着莫迟的挣动,两人齐齐往下滑了一寸,眼看就要一同从崖边摔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闪着寒芒的长刀突然从执骨前胸穿过,带出来的血都喷到了莫迟的脖子上。
执骨不敢置信地低下头,莫迟倏地睁大眼睛——杜昙昼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上方。
杜昙昼从执骨身上拔出刀,执骨摇晃着就要往莫迟身上倒,被杜昙昼一脚踢开,颓然地倒在侧旁。
杜昙昼一把扣住莫迟的手腕,将他从崖边拉了回来。
“你——”莫迟神魂未定,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
“很可惜,你的计划失败了,我当不了把你捉拿归案的功臣,没有人能把我排除在你之外。”杜昙昼冷峻的眉宇肃然庄重:“现在,我是你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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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晚饭后再来看吧。
第112章 “喜欢到……不愿意拿命去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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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京城内也是乌云压顶,伴随着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为木昆所在的驿馆运送物资的马车,停到了角门外。
看守的禁军护卫队长检查完车上的人,又让手下去查车厢里的东西。
自从解披出事后,驿馆外又加派了人手,把不大的院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车上除了常用物品,还带了一大筐干草。
禁军问起,送货人说:“这是送给马吃的草料,之前里面的大人说,驿馆里养的马没有吃的了,让小的多送些进去。”
也许是担心回去路上会下雨,送货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
禁军用刀捅了捅半人高的干草堆,没发现什么异样,就跳下车,让送货人进去了。
送货人向几位军爷连连道了几声谢,赶着马车进了角门。
驿馆里服侍的都是终家的侍从,他们素来心气高,不把自己当做普通的仆人。
卸货这种搬上搬下的力气活,他们是不会帮忙的,从来都交给送货人一个人干。
见到送东西的马车来,他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叫去干活。
所以整座驿馆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次来的送货人压根不是从前那位。
送货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见到四下无人注意,放着一车的货不往下卸,而是蹑手蹑脚地直奔驿馆小楼而去。
木昆就坐在房间里,见到屋外阴云密布,知道要下雨,正打算关上窗,以防雨点飘进来,就听见屋外响起了几声很轻的敲门声。
起初他还以为听错了,因为声音很小,像是门板被风吹动才发出的。
很快,敲门声再次传来,木昆终于确定外面有人,三两步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送货人,木昆瞧着他面生,问:“你是何人?”
送货人未经他允许,就神神秘秘地走进屋中,还轻声对他说:“王子殿下,请先把门关上。”
木昆不肯听从,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十分诡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我?”
送货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样物事:“殿下,小的是替人来传话的!事态紧急,还请您听小的细说!”
木昆一见到那样东西,脑袋里不由得嗡地一下——送货人手里拿的,正是乌今国使团的符节。
木昆连忙关上门,几步走到送货人跟前:“你是使团中人?你们已经到缙京了?可是——为何要只有你一人来见我?其他人呢?”
送货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神情焦急的脸:“王子殿下!小人是使团里的马夫!乌今使团三日前就已经到了京郊的东绛县,距离缙京不过半日的路途,可是却被人拦下了!”
“拦下了?谁拦你们?”
“就是大承驿站的驿兵!他们说使团的过所和符节都有问题,不准我们进京!”
木昆眉头一皱:“真有此事?我现在就上书给大承皇帝,让他立刻命人放行!”
“万万不可!”送货人急忙拦住他:“王子殿下!您被大承人骗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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