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你和殿下说,这匣子里的糖,一天只准吃一颗,不准多吃,也不准少吃,记下了吗?”
惊风点点头表示记下了,接过匣子回府复命去了。
王府里,几人喝了好几轮,都有了醉意。刘恒年纪小酒量却最好,他正攀着云弈,扬言非要喝趴下他不可。
方鸿煊则斯文多了,和沈淮文喝酒都文绉绉的,论起地方庶务来,却侃侃而谈。
沈淮序在满堂欢声里,拿着酒杯不时望向门外,看到惊风的身影,眼睛一亮,终于回来了。
惊风将匣子交给沈淮序,又重复了一遍谢婉宁的话。
一旁的刘恒听到了,缠着非要吃一颗,嘟囔着什么糖啊,为啥非得一天只吃一颗等语。
云弈脸色微沉,凝了一眼那个红梅缠枝的匣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刘恒起身告辞。沈淮文看了眼天色,也放下了酒杯,和方鸿煊几人一起告辞。
人都走光了,沈淮序捧着匣子回到了内室,坐在床头打开,拿起一颗,剥开裹着的外衣,放进了嘴里。
很甜。
像云中那夜,他用嘴撕开她的小衣,逗弄的那两粒糖果……
第80章 第 80 章
几人出了王府各自散去, 云弈坐上马车却迟迟未动。他闭眼假寐了好一会儿,才从那个梅花缠枝的匣子里醒悟过来。
尽管知道自己不自量力,还偏要多想,岂不是自寻烦忧?他如今还有什么资格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那一匣子的糖……他们是甜蜜的吧!
吩咐马车绕道镇国公府, 停在后巷不远处。他撩开帘子看着高高的围墙,想着或许隔着几层院落, 她或许还没睡, 和他一样望着窗外……
寒风从车帘的缝隙里跑进来, 肆无忌惮地钻进了云弈的骨缝里,他打了一个寒战, 酒也醒了大半, 忽然嘲自己好傻,好男儿志在四方, 不能囿于后院, 耽于美色!
他刚要放下车帘,却看到一个人影偷偷从国公府侧门溜了出来。
沈如歌一身黑衣长袍, 头发束起, 做男子打扮,背上搭着一个硕大的包袱,鬼鬼祟祟出了侧门。
她父亲马上就要回京,亲事已经在和云府商议了,在还没有想清楚嫁给云弈之前,她不想待在京城, 收拾了包袱, 趁着天黑准备溜出府, 打算去陵西外祖家住一段时间。
最近她脑子有点乱, 自从去了渭南她就失控了,好像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了,那个纵马张扬的她去哪儿了?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恐怕会被人怀疑夺舍了吧。
冷静冷静,夜里不能想怪力乱神的东西。
沈如歌往上提了提沉重的包袱,沿着后巷往小道上走去,大路她不敢走,怕被人认出来。
忽然一辆马车停在她身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这么晚了,小姐打算去哪儿啊?云某送小姐一程?”
沈如歌一惊,慌忙用手挡住脸,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公子认错人了,哪里来的小姐。”
云弈唰地一声拨开帘子,直直地望向她。
沈如歌抬眸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她撒腿就跑,包袱甩到了地上,也顾不上去捡。
可她那两条筷子般的小细腿,哪能跑得过云弈的大长腿,刚拐到一条小黑巷子里就被云弈追上了。
“还想跑?”
云弈将她摁在巷子的红墙上,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
沈如歌胸口极具起伏着,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几声,低声吼他,“你放开我!”
她的双手被云弈钉在墙上,挣扎着晃动着脚,努力摆脱束缚,像是被拎出水面的鱼,按在了砧板上还能扑腾。
云弈长腿上前顶住她的腰肢,箍着她不能乱动,听着她的聒噪声,欺身逼近,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身酒味,嘴里满是酒香,像极了在云家别院时他们日日相缠的情景。
沈如歌心中一悸,身子忽然软了下来,被云弈捞进怀里,强势撬开檀口,肆意研磨她的唇舌。
也不知是不是身体的本能,沈如歌攀上了他的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意乱情迷之际,巷子另一头忽然走来了一队巡逻的士兵。
“什么人在哪!”领头的小将忽然大喝一声,隔着五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沈如歌急忙躲在云弈身后,遮遮掩掩不敢抬头。刚刚她情急之下直往小巷子里钻,并不清楚这周围一带都是什么地方。
巡逻的小将们却清楚,这条巷子前面一排俱是秦楼楚馆。最有名的当数象风馆,里面的小官儿个个俊美清秀,常常诱得贵客们流连忘返,相对的门前是非也最多。他们巡城司夜里都会多巡查几遍,经常看到小巷子里喝得烂醉的人。
此情此景,两人还都穿着一身男装,很难不让人往歪处想。
小将们可能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举着灯笼大声道:“宵禁在即,请速速离开。”
灯光一照,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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