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石头后,西觉急匆匆地回家,秋生去隔壁借牛车的功夫,兜明已经扛着狼站在门口等着了。两只小狼崽乖乖地蹲在他脚边,一点不敢造次。
“这次是只全乎的狼,肯定比上次多,说不定就能卖六两银子。”秋生边赶着牛车边畅想。虽然不是自己挣的钱,但想一想一下子收入六两,这就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
到了香满楼的后院门口,开门的活计一见车上躺着狼,欣喜地转身往前厅跑。
前后不过几句话时间,老裴满面春风地快步走来,“我听说又弄了头狼?”
“全乎的。”西觉说出从秋生那学到的新词。
“全乎的好呀。”老裴下手摸摸狼毛,笑眯眯地比出个六,“这个数。”
“什么数?”兜明疑惑地向他。
“六两银子。”老裴热情道,“西觉老弟,我可一直给你公道价。”
还真让秋生说准了,老裴真就出了六两银子买下这头狼。
西觉听到这声称呼,撩起眼皮子看一眼仰头看他的老裴。这人类竟然叫他老弟?他的年龄可比这人类的前十辈祖宗的年纪都大。
“这两个呢?能卖多少钱?”兜明把藏在柴火里的两只小狼崽拎出来,“狼崽。大概有一个多月大。”
老裴走近几步细瞧,甚至上手摸了摸,他有些不信,“真是小狼?”看起来和平常见到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骗你做什么。死的这头是母狼,带着两头小狼。我把母狼打了,他们就一直跟着我。”兜明一巴掌拍在两只狼崽的脑门上,凶狠道,“叫。”
两只小狼“嗷呜”着缩回头。别在柴火边上,不敢乱动。
兜明气闷,西觉突然仰起头,“啊呜~”地叫了一声。两只小狼崽跟着仰头,尽管声音稚嫩,老裴可以清晰地判断出,这就是小狼崽。狗可不会这样叫。
老裴眼睛放光,激动道,“好东西!好东西!”再过三日就是县长的生辰,这几日他绞尽脑汁在想送什么生辰里。这县长可是大地方来的人,见识广。他就怕送的东西寒碜,让人家瞧不上眼。这下好了,有了这两只狼崽,那可绝对是独一份的生辰礼。
“多少钱?”小丛看老裴的反应就知道这两小东西值钱。
老裴爽快道,“三两银子。”
“这么点大的东西这么值钱?也没多少肉啊?皮也不大。”兜明怀疑地看看老裴又转头看向两只小狼崽。狼崽子们立马停下嚎叫,老老实实地趴在车上。
老裴哈哈笑了两声,解释道,“我买来送人。”
不管老裴要狼崽干什么,给银子就行。只一个早上,西觉兜里又多了九两银子。
秋生已经不敢羡慕了。人家有打狼的本事,若是他见着狼,一定撒腿就跑,跑还不一定跑不过狼呢。
回村的路上,他们看见有人卖牛。
那人带着草帽,黑瘦黑瘦,站在树荫下,扯着嗓子喊,“卖牛,卖牛,一口价,九两银子。”
“九两银子?”秋生停下车,看向拴在树边的水牛。这牛个头没多大,岁数应该不大,一对角长得又长又弯,看起来就像个有力气的。这样的牛放在镇上卖,最少也得十两银子。秋生怀疑的看向黑瘦男人,“这牛只卖九两?是不是病牛?”
黑瘦男人苦着一张脸连忙摆手,“不是病牛,不是病牛。这牛力气大着呢,就是,就是脾气不大好。我家里急需钱,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卖。”
秋生跳下车,围着牛来回转了几圈。牛的眼睛精神,身上没有伤,肚子浑圆,一瞧就知道能吃。这样子不像是病牛。这样的牛只要九两银子,买到就是赚到啊,秋生很是心动,他问黑瘦男人,“脾气不太好?有多不好?”
黑瘦男人走到牛面前,还没伸出手,牛鼻子里已经喷出口气,一双硕大的牛眼抬起,眼神不善地看向黑瘦男人。男人苦笑着说,“我养这牛两年了,你瞧,对我这样。今天我和家里两个哥哥好不容易把他弄到这来。我要是再靠近靠近,它就该尥蹶子了。”
“牛一直都这样?你家里怎么用?”秋生问他。
“这牛是家里母牛产的小公牛,之前一直是我爹喂的。我爹在的时候,它多少还能帮着干些活。我爹走了两个月了,这牛只管吃草不干活,谁去拉都不管用。”黑瘦男人苦笑道,“这还怎么养?干脆卖了算了。”
秋生围着牛又转了两圈,心动但也不敢贸然下手。他家一年也才挣五两银子,九两银子够他家挣两年的了。要是花这钱买回一头不能用的牛,那就亏大了。
黑瘦男人极力劝说,说得嘴干,他咽咽唾沫,舔下嘴唇,心想把这牛给卖出去。
小丛听了一会儿,跳下车,跑到秋生边上小声问,“秋生叔,你想买牛?”
“想啊。家里有牛方便,能帮着犁地,秀娘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下地。以后我打家具也方便拉来镇上。平时不用了还能租给村里其他家用。”秋生没人商量,就和小丛嘟囔几句,“毕竟九两银子呢,这牛脾气差,回家要是制不服,买了也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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