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或者说更会了。
应春和的嘴唇被他亲肿了,咬破了,模模糊糊间听到窗外好像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没完没了似的,跟任惟的亲吻一样没完没了,无休无止。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去了床上的,落雨的声音渐渐遥远,听得不清晰,倒是奥利奥挠门的声音更加清晰,想进来,但里面的人都没空搭理它。
任惟暂停动作的时候,像是进行到关键时刻却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的影片。
应春和没反应过来,见任惟要起身,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腕,急急地问他:“去哪?”
见他这样急切,任惟脸上明显堆满笑意,却还假装矜持地弯弯唇,说:“去拿东西。”
拿什么东西呢?当然是任惟在超市里跟扫货一样买回来的五颜六色小盒子。
应春和的脸更红了,哦哦两声,松开了手,让任惟去了。
任惟从房间离开后,应春和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里,滚烫的,想起自己从超市回来的路上还坚定地跟任惟说,今天不跟他试,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改了口。
朝令夕改,昏庸至极!
应春和又翻了个身,打滚一样,将脸从枕头里拯救出来,正好看见任惟从外面走进来,半裸的上身让那近乎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漂亮紧实的腰腹,线条流畅优美,肌肉恰到好处并不夸张,还有两条很明显的人鱼线,这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结果,走在健身房估计能迷倒一片。
面对此情此景,应春和只能在心里感叹:实在不怪他要做个昏君,美色当前,难以把控也是人之常情。
小盒子倒是拿来了,气氛也依旧很好,但最后还是没进行下去。
原因很简单,任惟硬件没跟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应春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小任惟一会儿,突然道:“要不你做botto怎么样?”
这个提议很显然吓到了任惟,原本就跟不上的硬件,更是直接从加载中变成了加载失败,进度清零,一切重来。
应春和注意到后,挑了挑眉,想说至于么,他都当那么久的botto了,怎么他任惟就不能当了?大家都是男人,谁上谁下有区别吗?
哪料分明被吓到了的任惟半天后憋出来一句,“好、好吧,那你试一下?”
竟然同意了。
应春和看向明明窘迫局促,但也不希望跟他带来不好体验的任惟,心突然变得很软很软,手轻轻地抬起来,拍了一下任惟的脸。
“还是算了吧。”他说。
他慢慢躺下,轻轻地将头枕在了任惟的腿上,仰着头与任惟对望,“会有一点疼,你没做过,还是不要了。”
他不舍得,担心弄疼任惟。
任惟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眶已经隐隐红了一圈,双眼也很明亮,隐隐有萤火闪烁其中。
他的手掌握住应春和的右手手腕,微微垂下头,在还贴着药贴的位置落下一个吻,干燥温热的吻,却隐隐让应春和感到了湿意,潮湿的,涌动的。
任惟的声音低低的,“应春和,你比我疼。”
不是这么计算的,应春和想。
就像爱没有计量单位一样,疼痛一样也没有。或许痛感可以分等级,可是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落在每一个不同的时刻,谁又能说谁比谁更疼,谁比谁更容易呢?
忽然的,应春和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冲动,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想好了。
应春和舒出一口气,手腕贴着任惟的掌心蹭了蹭,对他道:“任惟,帮我个忙。”
“嗯?什么忙?”任惟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朝应春和看过来,眼睛仍然是湿红的。
“去帮我把角落里那幅画的画布掀开,然后把画拿过来。”应春和的目光落在角落阴影里的那幅画上,盖在上面的那块防尘布从盖上去之后几乎就没有拿下来过,他缺乏这样的勇气。
任惟进出过应春和的房间这么多次,不会从没注意过这幅画,但他见上面罩了东西,并没有多问过,这会儿也不太明白应春和为什么突然要自己去拿画。
虽然不懂,但这既然是应春和的要求,他便还是起身照做了。
尽管任惟隐约猜到这幅画应该跟自己有关,也在心里做了一定的准备,可当他将防尘布从上面扯下来,看见底下那幅色彩绚烂的人像画时,还是微微一怔,被那眼前的画面给冲击到了。
由于走的是印象派,应春和很少会画人像,多是画风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像就画得不好,眼前这幅画作就是很好的证明。
画面里的任惟手里抱着一捧花,肩上停留着一只蓝色尾羽的鸟,眼眸的光温柔而平和,细看能够发现他的瞳孔其实是一片海洋,上面浮着一轮明黄的月,波光粼粼,月影辉辉。
画作的右下角有一个签名和日期。
“sprg,201947”
这幅画耗时近三个月,完成于2019年4月7日。应春和从寒冷的冬日画到和煦的春日,才终于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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