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珩很有数。忤逆他规则的人,不让其死——”
“却让、生不如死!”
最终,一群医疗人员从山下半截处将那个公子哥给寻了回来,果真没事。周子珩站在那里,风吹鼓着他的风衣,他低了低身子,跟那公子哥说了几句话。
公子哥已经被吓到筋疲力尽、灵魂出窍,再也没了往下斗的勇气。
下一秒,就被拖走了。
修罗神一样的周子珩,回到了观览区。程淮书和阮茉之间隔着一个宽阔的空位,那是给周子珩留的。
阮茉看着周子珩坐了下来,风衣一拂。她往后退着,下意识往远离哥哥的方向退缩。
空气静谧,程淮书和其他几个富家子弟也都不说话了。只有对面的熊熊大火在燃烧,火光太亮了,倒映在男人半边侧脸。
衬衣领子解开了两颗纽扣。
周子珩闲散地点燃了烟,火炬窜出亮光。他像是开车开出了散骨,气场里多了几分随意。他甩了两下手里的烟火,流星飞过夜空。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了阮茉。
阮茉手指抓着座椅上的真皮,指尖往下扣,都快要将那十万一张的真皮沙发表层给扣烂了。
“……”
“阮茉。”他一字一顿,声音悠远,飘向远方的焰火,
“哥哥再跟你商量商量选专业的事情。”
“好吗?”
第8章
那件酒红色的外衣,最终落到了阮茉的肩膀上。
温暖,柔和。是三月初凉风未解下的一抹温暖,是周子珩温和地笑着,凌厉的下颚线都被吹拂的柔和了太多。是他轻轻问着她,要不要再跟哥哥商量一下,选报专业的事情。
良久,阮茉真的把那沙发的皮革给扣烂了。
反正,十万块钱对于周子珩而言,就是弹指之间的一抹粟粒。
“……”
“哥哥,我不选生化了。”
“我选……跳舞。”
……
阳春三月,花海烂漫,阮茉转到了圣诺斯汀高中。
她去的那天,据说正是樱花盛开最烂漫的日子,圣诺斯汀主教学楼前栽了整整一片地的樱树林,风吹拂着树枝,暖风柔软,花瓣卷起淡粉色的浪海。
那一天,一袭墨绿旗袍,乌发垂肩,那个据说是周家当家人周先生亲自养在府中的女孩,惊艳了整座圣诺斯汀。
三月,四月。春天,夏天。
过完了高一的暑假,阮茉已经成为了高中里顶尖的存在。长得美艳,学习又超级好。她的舞蹈几乎是零基础开始学的,但不到一个学期,成绩直接突飞猛进直接跃入第一梯队。
仿佛上帝给她开了光,天生吃这碗饭。
阮茉不住校,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周家的车亲接亲送。那段时间周子珩依旧很忙,常年居国外,有时候他回来了,学生们趴在窗台上,就能看到周先生坐在那辆豪华的迈巴赫后车坐里。
阮茉上车那一瞬间,光影流露,那个传闻中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周子珩,会温和接过阮茉的手提包。
摸摸她的脑袋。
那可是周先生啊!
在学校孤傲又冷艳的少女,那一刻,就仿佛变成了权贵男人手中的一朵娇嫩的茉莉花。
柔软,细腻。
那样的乖乖巧巧,安静听话。
秋天,高二伊始。
学校徒然发生了两件大事,比肩当初阮茉转学来圣诺斯汀。又是与周家有关,还一次两件全都是周家的新闻。
一件是,大小姐周子琪回来了。
另一件,
一直在市南读书的周三叔家的少爷周子川,转入圣诺斯汀。
大家对这两件事都议论纷纷,一是唏嘘大小姐半年前走得落魄,二是更好奇周家三少爷这个传闻中因为本分老实而躲过去被流亡的命运的私生子。
当年周子珩上位,第一个送进去的,就是周三叔那一支。原本据说周子珩头上还有个堂哥,是周三叔正房生的。
跟着周三叔反了,要把周子珩给弄死。结果到头来反被周子珩一刀斩断,根本不留活路,那一支基本上流血的流血,流放的流放。只留下了还算比较懂事听话的周子川母子。
周二叔在那场上位动荡中站对了方向,所以周子珩一直很重用周发贤。阮茉并没有问哥哥为什么又让周子琪回来了,哥哥一定有他的理由。
周子川和周子琪都选择了理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和阮茉应当是没有什么交集。
冬天。
两年一届的国际奥林匹克中学生学术竞赛又一次在报纸上拉满,几乎每天刷手机,都能看到哪个哪个学校推荐学生进集训营培训参赛。圣诺斯汀作为学术顶尖高中,每一届都必定能拿下几块金奖杯。
学校在正式推荐参赛种子选手前,会对理科部笼统来一次大选拔。试题学校精出,非限时考试,因为题目难度过大,准许学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