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男人接来一看,摸了摸那料子,又摸了摸香囊底下系的小玉环,心里?满意了,“好、好,那你来写文书罢。”
恒子箫写了份承诺文书,从书生手里?接过了一份抄经?的活儿,约定?正?月十三之前要交稿,稿上不得有沾污墨迹,纸张不得有褶皱痕迹,否则那香囊就归书生所有。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和范本收进储物器里?,高高兴兴地去找司樾。
他?知?道师父喜欢钱,可一直以来都苦于没有来钱的路子。
钱的事恒子箫惦记两年?了,如今总算能挣钱给师父,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恒子箫在街上找到了司樾,司樾问他?刚才去了哪儿,他?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司樾也没有刨根问底,扯着他?进了饭店吃饭。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又回到了山上。
恒子箫甫一回屋,立刻点起灯来抄写经?书。
他?落笔时稍一停顿,隐约间,觉得自己?一个道修,在裴玉门里?抄写佛经?似乎不太妥当——
管他?的呢。
立冬之后?天气冷了,司樾也不要恒子箫挑水洗澡了,只是?他?自己?还?坚持一天挑几桶上来。
这半个正?月,除了上午挑水外,其他?时候恒子箫都闷在房里?抄书。
他?抄完了手头上的东西,十三那天和司樾打了声招呼,去山下交稿。
书生核对?了一番后?,十分?满意,当场给了他?钱,一共四十五文。
恒子箫对?钱的概念不深,只知?道一碗打卤面是?八文,一斤熟牛肉是?二十文,四十五文也够师父吃喝两次了。
他?捧着那一小串铜板,心里?甜滋滋的。
书生心里?也喜滋滋的,虽说约定?了五五分?成?,可恒子箫压根不知?道原价是?多少,也没处核对?去,多少还?不是?由着他?说。
不过恒子箫毕竟是?裴玉门的弟子,书生不敢多骗他?,只少给了五文。
结了账,恒子箫又领了新?活儿。
这次写的是?三月清明要用的经?文,时间比上一回多,量也多了许多。
恒子箫翻了翻范文,有些迟疑地问:“先生,为什么都只有佛经?,没有道家经?法吗?”
书生一叹,“这修真界啊,道观比酒馆多,道家经?文都免费发放了,谁还?花钱买,就算要买,那也是?从大修士手里?买,怎么会找我呢。”
这话不假,裴玉门每年?都会给山下的百姓们发放抄写的经?文,根本没人需要特地花钱买。
恒子箫了然,和书生约好时间价钱便回去了。
他?从来没看过佛经?,自家的经?文都不够看,哪里?有时间看别人家的。
只是?如今要抄写赚钱,不得不日日和佛经?相伴。
恒子箫起初不以为意,可日子久了,也记住了一些词句,记得最深的是?《佛说阿弥陀经?》那一段——
「极乐国土,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纯以金沙布地。四边街道,金、银、琉璃、玻璃合成?。上有楼阁,亦以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而严饰之。」
恒子箫初读之时便大为震撼,天上竟有这样的地方,他?又立刻想起了司樾和他?说的「你下次记得梦一个真金白银的大宫殿给我,琉璃作瓦、金银作砖、玻璃作窗,要配良驹千匹,宫女三千八百人,舞姬、乐师一应俱全,一日三餐罗汉宴,喝的是?琼浆液,泡的是?金池水。」
司樾的话竟和眼前的极乐净土合上了。
恒子箫吃饭时忍不住问司樾,“师父,您知?道西方极乐世界吗?”
纱羊一怔,扭头看向他?,“你从哪儿听来的?”
“书上。”
“什么书?”
恒子箫不说话了,只盯着司樾。
司樾的手本是?伸向中间的五花肉的,恒子箫说话后?,她忽然收回了筷子,只扒了一口饭,反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恒子箫低下头,“我随便问问。”
司樾也没追问,只有纱羊对?他?道,“极乐世界自然极乐,可没有十世的苦修是?摸不着边的。那太苦了,除了毅力,还?得要足够的福缘,咱们还?是?老老实实修仙罢。”
恒子箫哦了一声,看见?司樾扒了第二口饭,然后?是?第三口。
他?有些惊奇,自己?还?从没见?师父连吃三口白饭过,不仅如此?,这餐饭上,司樾再没有碰过一口菜。
过了两天,白笙来拜访司樾,送这个月停云峰的月例。
从前都是?他?自己?来找司樾,去年?开?始,恒子箫作为停云峰的弟子在山前迎他?,总算是?有了个接应。
白笙御剑而来,落下后?对?着恒子箫一笑,“子箫。”
“师兄。”恒子箫对?他?行礼,“师父在屋里?。”
“先不急,”白笙搭上他?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