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针脚细密外,再没有别的了,大?抵如她所说?,只是懒得换罢了。
奇的倒是司樾束发的那?根柳枝。
寻常的柳枝很难弯折成结,要么扎不住,要么断裂。
蓝瑚偏头打量那?根柳枝,问道?,“真人头上的,可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根柳?”
司樾回眸,余光扫了眼落在自己?肩头的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二十多年……至今鲜嫩欲滴,连上面的叶子都跟滴翠似的。”蓝瑚愈发惊讶,“真人用的是什么法儿??”
“这么说?,从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戴着这柳枝了。”纱羊也好奇,“算起来,也快五十年了,它居然还像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一样。”
“不是我的法。”司樾道?,“是树好。”
“哦?不知是何方仙树?”
司樾瞌眸,片刻,目光又落回书上,“忘了,朋友送的。”
蓝瑚一滞,她自然听出了司樾不想说?,立刻转了话题,改口询问纱羊想要什么样的衣饰。
几人说?话间?,楼下忽然爆发出沸腾般的喊叫。
紫竹偏头一看,也叫了起来,“小姐小姐!岳前辈来了!”
天空之上划过一道?银光。
岳景天御剑而来,头戴银冠,身着玄黑滚边的白袍长衫。
一张天庭饱满的脸上眉眼沉静,有不怒自威之仪;扶手而立时,便是一派仙门?泰斗的磅礴气势。
紫竹压抑着情绪,可双颊涨红,两眼发光。
纱羊不能理解,“他可是禛武宗的人,你们?和他不应该是对头吗?”
蓝瑚倒不是剑修,因而没有紫竹那?么激动?。
她对纱羊解释,“岳前辈虽然不是我们?一派的弟子,可四海之内,无人不敬仰他的威名,天下剑修皆以?他为楷模。众人都言,他会是下一个飞升的修士。”
“那?可未必。”纱羊叉腰,藏着骄傲。
她想,说?不定下一个飞升的是她们?家子箫呢。
岳景天踏入高楼露台内,看不见身影了,紫竹立即转头道?,“纱羊师姐,您不能对岳前辈这么不敬。”
“我…”纱羊下意识就想反驳,她虽然是虫身,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仙子,那?岳景天再厉害也不过是凡人之躯,她怎么就不能说?凡人两句了。
但?看着紫竹一本正经的颜色,她只得把这些?话咽下。
纱羊目光一转,瞄向看书的司樾,计上心头,笑道?,“我没有对他不敬,只是谁让我身边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呢。”
紫竹和蓝瑚皆是一惊,岳景天已?是合体期巅峰,“难不成司樾真人已?经到达了渡劫期!”
“嘿嘿,”纱羊神秘道?,“那?可说?不准喏。”
“你要说?就说?自己?,扯我做什么。”司樾对那?第一剑不敢兴趣,“我又不是你匣子里头的宝贝可以?拿出来炫耀。”
“我又没说?假话。”纱羊指向她,“那?你自己?说?,你打得过岳景天么?”
她这一问,蓝瑚和紫竹更是期待地盯着司樾。
司樾从书上抬眸,戏谑地笑看着纱羊,“我劝你少搬弄些?是非,否则回去后,自有人给你教?训。”
纱羊不解,凭什么回去后就有人给她教?训……
她目光一凝,猛地捂住了嘴。
难不成…那?岳景天是哪路大?神下凡历劫!
她立刻闭嘴,幽怨地瞪了司樾一眼。
这人怎么什么事都知道?,既然知道?了,干嘛不早跟她说?。
“小姐,您看。”紫竹忽又指着窗外道?,“两位公子上台了。”
高楼之下,宁楟枫、恒子箫分别自两侧踏上了擂台。
宁楟枫头戴玉冠,一席荼白长袍,和头上的玉相辅相成,脚下着薄底长靴,迈着小四方步入了场。
他穿了一身玉装,却是面胜冠玉。
那?丰神俊朗的脸上一派贵公子的清傲,纵然是初次下山,宁楟枫的名声却早已?远扬。
人人皆知昇昊宗内有一位金玉般的公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剑法如风,又吹得一手好萧,很受宗门?宠信。
云间?高阳照着宁楟枫身上,将他衣边埋的银线折出光亮来。
蓝瑚扑扇的手腕一滞,一双水眸望向窗外,眸中柔情四溢,唇畔也如花瓣尖头,微微扬起。
“这么一看,楟枫真是得天独厚。”纱羊不禁感叹道?,“才貌双绝,又有佳人作伴。说?是神之宠儿?也不为过。”
“这楼下楼上哪一个不是神子。”司樾嗤笑。
“就你不是!”纱羊回了她一句,“别扫兴。”
蓝瑚望着宁楟枫,宁楟枫却只望着对面的青年。
宁楟枫身上的冷淡疏离,全是被长辈压出来的,而恒子箫不同?,他生来冷冽。
酷暑炎炎,他一身黑衣,脚踏黑布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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