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越觉得合拍。
如果对她的感情始于怜惜的话,那么真正叫他深陷其中的,就是这种灵魂的契合与默契。
这场婚姻带给叶敛的是一日更甚一日的惊喜,而带给孟年的,是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与满足,她终其一生都不敢奢求的东西。
孟年前倾身子,以一种依赖的姿态,将手搭在叶敛的肩膀上。
她好像想抱他,但大概是缩在壳子里太久,还缺少一点勇气,所以迟迟没有抱上去。
她魂不守舍地看着前方一点,视线没个落点。
孟年轻声呢喃:“安慰的话都是一种假设,或者说,是事发后的弥补,无济于事。也许是我过于悲观,我总觉得,安慰的话听多以后,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悲。”
不是说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就能够做到。
这不是一件可控的事情。有时越强调,越容易陷入过去的事里。
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开心些”就真的能忘却掉已经发生过的事。
“开心”二字多难啊,她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
如果她看起来快乐了一些,那么关爱她的人就会放心。她们放下了忧愁,走出阴霾,收获快乐,这何尝不是一种她存活于世的价值呢?
自我催眠久了,好像真的会麻木。
只有午夜梦回时,才会发现,一切都只是粉饰太平的假象而已。
其实叶敛也很想对她说——
“不用逞强,你还有我。”
但他不敢说,因为他可以设想到她的回答一定是:那终究是需要我自己去迈过的难关。
她不需要别人廉价的同情,也不需要很多轻飘飘的承诺。
他就算什么都不说,只要一直拉着她的手,引导着前行就够了。
叶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有些事忘不掉也不必强求,我们可以再创造更多的回忆去覆盖它。”
“你是个十分敏感的女孩,所以才能画出那些直击人心的作品,这是你的优点,无需苦恼,更不用妄自菲薄。”
男人又一语中的,看破了她藏在骄傲之下其实是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自卑。
孟年低着头沉默好久。
她终于鼓起勇气。
手臂缓缓地擦过男人的肩膀,手试探向他身后伸。
叶敛十分有耐心,等着她主动敞开心扉。
等他后颈终于圈上来两条柔软的手臂时,他不再假装绅士。
反客为主,一手揽起她的腰,另一只手横在她腿弯,手臂托着她的屁股,略一使力,就将人抱了起来。
是像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
孟年自记事以来就没被人这么抱过。
她惊呼一声,抱他脖子更紧,“叶先生!”
电动窗帘合上,屋子里只留下床头灯。
他把她压在床上,细密地吻落下。
他的唇十分烫,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要不要试一试我说的?和我一起,再创造更多的回忆。”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不屑于轻描淡写的安抚,他要用实际行动拉她出阴霾,
孟年不是小孩,不至于连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
老实说,从拿到红本本的那刻起她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点头答应他的求婚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扪心自问,她是愿意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