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瑾也与五皇子定下了婚约。
面对此事,陆瑾贤惠大度的应了,甚至还亲自为未来的夫君挑选妾室,处处彰显着正室的贤德。
如此更衬得元朝不识大体,像个恶毒的妒妇。
两人高下立见。
以皇后的聪慧,难道不清楚她的脾性吗?正是因为清楚,皇后才故意提出此事。她一方面想要坐实她与晏长裕的婚事,一方面又不愿看到他们夫妻恩爱,便以此来推着她去与晏长裕闹。
“元朝,你也知道,这是皇室规矩。长裕又是储君,更要……”
“好。”
这一次,不等皇后说完,元朝大方的应了。
“……你同意了?”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应了,皇后一口气顿时堵在了胸口上,准备好的话全都没用了,脸色微微变了变。
“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这是皇室规矩,我自然要同意。”
她连晏长裕都不要了,还管他纳不纳妾?他又不是她丈夫!
元朝非常通情达理:“娘娘慈爱,便有劳娘娘了。”
皇后被她意料之外的反应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也没了心思再与元朝周旋。又说了一会儿话,勉强留元朝用了午膳,便寻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月明如水。
今夜的天色格外漂亮,星月高挂,映着皇宫的景色,倒是美极。
皇后以想念她为由,今夜把元朝留在了宫里。元朝本想拒绝,但又担心引起怀疑,便按耐住了离开的心思。
皇后的速度很快,才与元朝说了要为晏长裕挑司寝宫女,下午便备好了。甚至还特意让元朝亲眼瞧了瞧。
是两个难得的美人。
元朝夸了两句,便没别的反应了。
见此,皇后没再说什么,看上去似是消停了。直到晚膳过后,元朝出去散步消食。
走在慈元宫的小花园时,正好看到了被两位美人环绕的太子殿下。
柔和的月色衬得两个美人更加动人,两人身上的衣裳轻薄,隐约能看到点点肉色,动作间更是妩媚娇艳,惑人心神。
被她们围在中间的男人,一身素衣却难掩神容,比之身边的两个美人竟还要耀眼。
元朝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身后,晏长裕听到这脚步声,心头微动,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少女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没冲上来发火,更没如往日一般痴缠上来。
睡了
只一眼,元朝立刻就明了皇后的目的。难怪今夜要留她在宫中,想来便是故意要让她撞见那一幕。
这宫中的人,当真个个都老谋深算。
可惜,她不是曾经的卫元朝了。
想通了关节后,元朝也没了散步的兴致,转身便回了暂住的偏殿。今日进宫,她自然不能带伺候的人,是以,候在偏殿的都是皇后安排的人。
瞧见她若无其事的回来,领头的宫女脸色有些奇怪。虽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元朝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丝异样。
……难怪方才她要出去散步,不让这些人跟着,他们会那般痛快答应。
她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很多事,元朝不是不懂,她没有那些人聪明,可也没有那么笨。上一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那时她爱着晏长裕,自然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拥抱旁的女子。
所以哪怕明知皇后也许用心不纯,她还是去了。
因为元朝明白,即便是没有皇后的设计,这一件事总有一日要闹起来,只是早晚而已。
正如外界所传,她就是个霸道的妒妇。哪怕她再爱晏长裕,也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否则,上一世的最后,在得知晏长裕要立贵妃时,她也不会搬进冷宫。
——无论那位贵妃是不是陆瑾,她都不会接受。
上一世,元朝之所以在晏长裕身上坚持了那么久,不仅是凭着一腔热血爱意,也因为那很多年里,晏长裕身边都只她一人。
不是没有人给他送美,但他从未接受过。
元朝至今还记得一回。
那时她陪着晏长裕去了青州办事。青州知府想要讨好他,便背着她把自己生得最千娇百媚的女儿送上了晏长裕的床。
结果晏长裕直接把人扔了出来。
元朝赶过去时,恰好看到只着单薄轻纱的少女瑟瑟发抖的倒在地上,眼中带泪怯生生的望着前方的俊丽男子,楚楚可怜,又妩媚至极。
便连元朝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平生见过的最媚的女子,诱人极了。
晏长裕却看都未看一眼,只冷冷说了一个“滚”字。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了她,朝她伸出了手。
“知知,过来。”
元朝是她的封号,知知才是她的闺名。自她被册为郡主后,除了家人,再没有人唤她的名字了。
那是晏长裕第一次这般唤她。
后来青州知府一家都被下了狱,知府更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