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进来的郁芯差点被阮圣撞倒,看着他怒气冲冲背影,问:「阮圣去哪?」
「郁芯,你不觉得阮圣最近带点粉味?」
这问题,让以为他讨厌那种味儿的郁芯急忙低头闻闻自己,「我没有擦粉喔。」
这回,他笑得毫无掩饰,捻下她别在身上的玉兰花,「嗯,你是卖玉兰花的阿芯。」气得她砰一声用力把药放下,「自己吃!」逗得他笑开怀。
笑声停歇后他才又说:「只是觉得那带着浓浓菸味的粉香,夹杂一丝丝熟悉的古龙水味儿。」
那年暂时失去视力让他的听觉、嗅觉比旁人敏锐些许。「你也知道,菸癮重的阮圣不擦古龙水,而村子里的男人也不时兴这玩意。毕竟此地蚊虫多,怕是招蜂引蝶不成,反倒引来三蛇七鼠。」暗指阮圣女伴交友关係复杂。
「担心,就该跟阮圣说清楚。」帮阮圣打抱不平,「他为了你付出那么多,暪着不说,见外到让人觉得你根本就是不当他一回事。」
「就是在乎他,才不忍说。」轻叹一声,「他正在回温过往的恋情,我不想破坏。」
「我不喜欢你这种抱着为你好、在乎你而事事搞神秘的态度。」板着脸,她仗义直言:「要我才不会感谢你,只会认为自己被瞧不起。」
斜瞄眼一板一眼的她,他唉了一声,「看来我再不快点养好身子,就真的要看你这兇婆娘嘴脸过活,一辈子抬不起头啊。」
「周默瑜——」
一开始是电话变多,接着晚晚外出,最后阮圣索性外宿,隔日一大早才带着一身酒味与欢爱味匆匆赶回,。
「要咖啡醒脑吗?」已能自力行走,但尚未恢復往昔健步如飞全的周默瑜问躡手躡脚走进门的阮圣,让阮圣有点无地自容的僵在原地。
倒杯美式咖啡给阮圣,「喝吧。」周默瑜笑着调侃黝黑面庞泛起大红的大情圣:「哎呀阮圣,没想到一脸兇的你这么有本事,夜夜风流。」
羞得阮圣辩解:「那是月桃,我以前的女人。」
「果真是有缘啊。」
「是啊,自己都被这巧遇吓到。」
「好!为了祝贺你这巧遇,今天我们俩都放一天假吧。」硬是要休息的周默瑜一口喝完咖啡后站起,顺手拿过咖啡壶缓慢而稳健地走向厨房没两步后停下,「吶,阮圣,你若抽菸,菸蒂别乱丢,免得郁芯唸我。」
阮圣一脸不解,「菸蒂?」不敢违抗郁芯订下的严格健康生活规矩,他从未在屋内抽菸,怎么可能乱丢菸蒂!
周默瑜淡淡指着屋角郁芯扫起的菸蒂,「连着几天,郁芯在树围篱下扫到的。」
待周默瑜离开后,阮圣上前捡起菸蒂。这不是他抽惯的洋菸,但他在月桃房里看过……
连着数日,近来夜生活颇为活跃的阮圣反常的待在家里,与周默瑜两人窝在一起不知讨论什么。郁芯好奇的问,一个装傻、一个说危险,谁也不肯告诉她任何事,那让她颇为受伤,气闷在心。
但要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挺困难的。她索性专注眼前的事,不论是日常琐碎家事、调养周默瑜身体的健康饮食等等,拋开负面思想的同时,试着与他们的精神联系在一起。
越是胡思乱想,为周默瑜按摩的力道越是强弱并进的到位,足以媲美专业人士。自满时她发现,復健累了一天的他睡着了。看来,她按摩功力又增进不少啊。
结束按摩后她提来热水,轻褪下盖在他背上的大毛巾,拧乾巾子帮他净身,然后照往常习惯翻过睡着的他身子,很有成就感的为擦拭他前胸。日日帮他按摩,她很清楚他的身体在阮圣魔鬼训练下日渐茁壮。他能走,也能加快点脚步慢跑,渐渐像个正常男人,恢復以往的俊秀。
心想,现在的他如果跟阮圣到酒吧去,恐怕会有很多女人投怀送抱,邀他共享美妙夜晚,感受他隐藏在烫热肌肤下的温柔与力道……
不该有的遐思,在这时窜上一点也不纯洁的花痴脑。羞得她掩脸,转身清洗毛巾平静自己邪恶念头后,深吸口气打算继续擦澡的工作时,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醒来,正默不作声瞅着她看。
明明未实际出手轻薄人,只是在脑海里微微意淫一下,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像失风被逮到的色狼,百口莫辩。
目光落在她捲起红云脸庞,「热吗?你脸很红。」
像隻触电的猫,她惊得握不住手中的毛巾,「啊!」
咚——尷尬的,毛巾不偏不倚落在他男性部位上!
挽救的,她急忙伸手想抢回毛巾瞬间,注意到他、他的男性分身敏感地微微抖动一下,害羞得缩回手。
时间,静止在这突如其来的小小插曲中,直到他半坐起身,拿起不小心打中他男性尊严的毛巾若无其事的自行擦拭身体后,才又开始流动。
看着他正常擦净身体时,不知为何,淡淡药水味夹杂男性魅力,随着呼吸,慢慢地渗入她四肢百骸,让她觉得口乾舌燥,目光不住随着那条毛巾上上下下,心底燃起一簇旖旎火苗,灼灼地烫着她寂寞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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