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仍住在朱宅受父兄呵护的朱意间,在眾人期待下足月生下儿子。
但她身子骨实在太弱,差点熬不过漫长生產过程折磨大量出血,最后还是紧急抢救才得以救回一命。
朱创远亲自为初生儿命名为「默瑜」,原本要让他冠上朱家姓,但那时较少从母姓者,朱意间担忧将来儿子被人耻笑而坚持让他从父姓。
疼女儿的朱创远依了女儿。只要女儿开心,他什么都好。因为身体原本就不甚健康的女儿,產子后健康状况每况愈下,这让朱创远捨不得。
初生的周默瑜自小就在朱宅中长大,日日陪他玩乐学习的是舅舅朱云扬的独子朱季邦。
朱创远不分内外,疼极这两个孙子。而自小跟随父亲身边磨练的朱云扬也没少疼妹妹,不但同意父亲拟的将朱氏集团均分给妹妹的生前遗嘱,更承诺一旦妹妹离开,绝对会守住她的宝贝默瑜。
每个人都以为体弱多病的朱意间会是第一个辞世的人,但时时充满意外,才是真实人生。
事事顺遂地朝安定发展中,谁都没料到,巡视新工厂的朱创远不幸遇上车祸,当场身亡。一年后,接班的朱云扬则是自持年轻力壮轻忽一场小感冒,魂归异乡。
面对亲人接二连三辞世,让本就病弱的朱意间病情加剧。
兵慌马乱中,孤寡一人的她尚未接管朱氏集团,贪婪的亲人与公司董事无视父兄的生前遗嘱,揭桿想要抢夺年幼侄子应有的持分与权利。无正式亲权的她焦头烂额时,自產子后即因严重產后忧鬱症而长年在海外养病的兄嫂白媛心,狂风般的出现,理所当然的全面接管父兄留给侄子的一切。
这时,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对抗豺狼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周沐林。
不曾有过社会经验的她,傻傻相信对她释出善意的周沐林,认为他跟她一样爱儿子、爱侄子,绝对捨不得让朱家唯二的继承人吃苦。
可惜她的身子撑不住,即时按时服药,还是在这重要时刻旧疾復发被直接送入医院,匆忙之中不得不全权委託同一阵线的他。
待出院时,大势已去。
自小安逸从未参与集团经营管理的她,完完全全被摒除在团队之外,看着兄嫂白媛心以惊人手段夺回朱氏集团与侄子朱季邦的监护权!
长年被父兄呵护不懂争斗的她,还天真的以为握有父亲留给她的资產与集团三分之一股权的自己,有足够本钱与兄嫂相斗,不顾周沐林的反对,招来父兄生前信任的律师,不惜与兄嫂撕破,只为争夺兄长朱云扬指派给她的独子朱季邦监护权、捍卫朱家的经营权。
宛如以卵击石。就算难以与握有亲权的兄嫂相争,但不知为何,兄嫂总能事先洞察她的每一步攻势,先行下手,打得她毫无反击,节节败退。
最后,她不但万分难堪地被兄嫂赶出自小生活的朱家老宅,还有负兄长託付,痛失侄子朱季邦监护权!眼睁睁看着她视如己出的侄子,被从未照顾过他的兄嫂强行带走。
失败,让她看到与毫无本事自己的对比例子——兄嫂白媛心!
因忧鬱症而疗养多年的兄嫂不气馁,潜沉多年默默积存实力,方能一出招即强势击退企图夺走朱氏集团的任何人。不像她,长年陷在自怜,浪费光阴怨天尤人,难怪会无能到守不住父兄的一切、保护不了侄子。
后悔莫及。被赶出朱家老宅那当下,她因羞愧悲愤过度导致旧疾严重復发,当场送医。
出院时,周沐林代她妥善照顾儿子默瑜,让她感谢。可这仍难以抚慰她痛失亲人与失败的打击而再次陷入严重忧鬱,日日躺在病床上懊悔,离死不远。
日日睡前,想让母亲开心的小默瑜会抱着绘本挨在她床边,「母亲,念绘本给我听。」软声软气缠着她。
疼儿子的她没推拒,拿起绘本低声念没几句,泪水簌簌,泣不成声。
懂事的小默瑜,小手抹去母亲脸上泪水,拿过绘本,「母亲,我念给您听好吗?」
反即使看不懂上头的字,但早已背下整本书的他装模作样,一字一字缓缓念给母亲听,用他想得到的方式安慰她。
儿子贴心的举动,终让她扬起笑容。
她努力地不再想自己的失败、不再纠结自己做不到对父兄的承诺,坚靭地隐藏悲伤,珍惜眼前的微小幸福。
直到一日,儿子窝在她身旁,一边认字一边用稚嫩童音为她念绘本时,她无意间扬眸,看到床前落地窗玻璃隐隐约约反射出周沐林躲在门后的身影。
他为何要躲藏?
又多看一眼……发现,他的眼眸散发出异常灼热的光芒。
不、丈夫的目光并未停留在身为他名义妻子的她身上,而是极为专注地凝视眉清目秀的儿子,宛如看着小情人般深情温柔……
不寒而慄。
心中想什么,眼中就会看到什么。
不是不知道,可怀疑种子落在心田已然发芽,令她终日守在儿子身边,不敢让周沐林与儿子独处。
因为她的宝贝默瑜,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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