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
苗柠睁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白玉京轻声说,“你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会找到的。”
大海那么广阔,又怎么找呢?
苗柠的眼珠转动着看向白玉京。
“你先吃点东西,找到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苗柠乖乖地把东西吃了,他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白玉京喉头发疼,把苗柠抱在怀里,他说,“你慢慢来,说话的事不着急,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
苗柠想,其实没关系的,陈观山总会回来的,因为陈观山说了会回来找他。
白玉京按着苗柠的脑袋,声音沙哑,“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他曾经以为陈观山死了,他就能一直和苗柠在一起了,可是如今,他又希望陈观山还活着,至少苗柠不会像现在这样……
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师,老师!”
白玉京从梦中醒来,他的后背被冷汗打湿,唇也发白。
徐游被吓了一跳,“老师你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去看看医生?”
“没事。”白玉京声音沙哑,“只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做了个噩梦,那就是梦而已,毕竟现在的苗柠和他……没有那么亲密。
“他走了吗?”白玉京问。
“他哥哥刚来接他走。”徐游说。
白玉京站起来走向窗边。
苗柠欢喜地趴在陈观山的肩上,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而陈观山露出笑容来。
这样鲜活的……
白玉京闭了闭眼,那个梦越做他越觉得害怕,他不想继续做梦了。
被陈观山背着的苗柠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们,他转过头来对上了白玉京的目光。
苗柠一愣,然后露出笑容来。
白玉京不由得伸出手,他只摸到了面前的玻璃。
他的柠柠……现在很好,特别好。
他只需要把柠柠教好,等柠柠坐上高台……
“陈观山。”苗柠靠在男人怀里,眼皮子打架,“教授我的老师是白玉京,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小?”
陈观山嗯了声,他摸了摸苗柠的发,“他怎么样?”
“挺好的。”苗柠声音越来越低,“就是感觉他变了许多,不过这样的变化应该是好的吧……”
“那就好。”陈观山低下头来亲了亲苗柠,“宝宝困了就睡吧。”
苗柠唔了声,没有多少挣扎地闭上眼,陷入陈观山的怀里安睡。
他久违地又做了那个梦。
那个陈观山要和他分家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安溪村的破屋子里取着暖,说着再也不会管他的陈观山满脸慌张地从屋子前经过。
他叫了一声陈观山。
陈观山转过头来,那双瞳孔里的自己脸上蹭上了灰渍,一双眼里含着泪水,他说,“陈观山,我不要你了。”
陈观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他,然后走进屋来关上了门。
苗柠下意识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面前沉默寡言的男人。
男人那双瞳孔看了他好一阵忽然问,“冷吗?”
苗柠说不冷。
男人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声音沙哑,“下次我不和你吵架了,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跑出来了,找不到你我会害怕的。”
苗柠低下头,“前面那几天,你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是我的错。”陈观山把他抱起来,“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观山又变回了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陈观山。
苗柠想,那几天陈观山一定是被魔鬼俯身了。
“柠柠。”男人低声说,“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梦醒来后,苗柠对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梦没有过多的纠结,很快的抛之脑后了。
……
时间走得很快。
陈观山给屋里买了小彩电,买了空调,甚至还买了代步车。
房子从出租屋到三居室再到小平层。
白玉京对苗柠不可谓不用心,整个琴室的人都知道白玉京要把苗柠当做亲传弟子了。
不仅仅是弟子那么简单,白玉京对苗柠好到琴室的人都怀疑苗柠是白玉京私生子的地步。
当然,没有私生子年纪这么大。
徐游偶尔笑道,“如果柠柠是个女孩,说不定老师要把柠柠娶回家去。”
苗柠看了一眼白玉京,男人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苗柠默默收回视线想,白玉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可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某一天,白玉京和苗柠说,“你可以试着上台。”
“上台?”苗柠问。
“嗯。”
白玉京给苗柠提议可以先在广场自己练练,广场人多。
苗柠采纳了这个提议,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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