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苗柠声音很轻,“我是你现在这个父亲的男朋友。”
“你们已经分手了。”裴砚喉结滑动了一下,“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为了躲避帮我渡过易感期这样说。”
“很抱歉裴砚。”苗柠后退一步,“我嘴上说着和裴叔叔分手,但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否则我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裴家呢?如果我想走很容易。”
裴砚呆愣在原地,“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但是你告诉我的,你自己说的你和他分手了,你和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嗯……”苗柠低垂着眼眸,“当时那个时候我的确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爱上了一个杀死了解玧臣的人。”裴砚一字一顿,“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就不会有离开裴家的想法。”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离开。”苗柠轻声说。
“那是因为你走不了,他不允许你走。”
“我想走就可以走,如果我真的想离开,他也拦不了我。”
“骗子!”裴砚的呼吸沉重起来,他眼底一片混沌,像是被易感期侵蚀,“你就是在骗我,你不仅骗别人,你连你自己都在骗。”
“我才不会相信你。”
“裴砚——”
易感期的alpha理智终于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不想再听苗柠说话了。
这个人的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苗柠有些恐惧,在裴砚动手之前,他忍不住喊道,“别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的亲生父亲……他在看着你。”
他的父亲。
裴砚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桌上的照片。
穿着军装的alpha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
苗柠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裴酌才会回来,并不知道现在的裴酌被人拦住了。
……
仇望津穿着盔甲,笑意不达眼底,“我和柠柠是旧识不错,所以裴将军现在是想囚禁柠柠不让他见朋友吗?”
裴酌淡淡道,“我没有囚禁柠柠。”
“根据帝国宪法秩序册第四十八册 ,枉顾他人意志,以胁迫、诱惑……等手法禁锢他人自由者,视为非法囚禁。”
“我没有囚禁柠柠。”裴酌有些不耐烦了,“我该走了。”
“裴将军既然没有囚禁他,为什么不准他出来。”
“我只是保护他而已,外面坏人很多,你认为如果我囚禁他了你还能联系到他吗?”裴酌冷冷反问。
仇望津看着裴酌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眉来。
他不相信裴酌的话,他觉得是裴酌把苗柠关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裴酌回来的晚了。
裴家的佣人迎上来小声说,“将军,裴少易感期到了。”
裴酌嗯了声。
“他、他把苗先生当做了安抚他的oga带到了房间内。”
……
裴砚大概是被苗柠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确不相信苗柠的话。
一个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裴酌收心,那么死板又守旧的男人。
他紧紧地攥着苗柠的手腕,在苗柠警惕的目光中勾起了嘴角,“你说了很多的话,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不相信。”
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是陷入易感期,失去理智,他也能分析苗柠的表情。
在说没有分手的时候,苗柠垂着眼不敢看他就是说谎的凭证。
苗柠心跳很快,他意识到裴砚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清明。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地挣了挣手,试图把手缩回来。
裴砚握得更紧了,他低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跑,骗子。”
“等裴酌回来……”
他不太想听苗柠说什么裴酌,他的牙有些痒,打断了苗柠的话,“柠柠,让我标记你。”
苗柠和裴砚的对峙让他耗费了太多心神,他绷着脸避开了裴砚,“你这样是不对的。”
裴砚眼底带了疑惑,他似乎不理解哪里不对。
“你现在这样,跟强迫我没什么区别裴砚,即便是在易感期。”苗柠闭了闭眼笑了笑,“你应该不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吧?”
裴砚一愣,老实说,他没想过这么多,易感期他的想法就更单纯了。
他喜欢苗柠,苗柠和裴酌分手了,那么他追求苗柠有哪里不对吗?
“这不是追求。”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因为我不愿意,你对此认知错误。”
裴砚沉下眉,“所以……”
裴砚的话没说完。
房间被大力的推开,苗柠被裴酌从裴砚那里抱了出来。
他倏地一下抱紧了裴酌,“裴叔叔。”
“别怕。”裴酌的声音低哑,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凶狠的看着他的裴砚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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