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躲, 她很清楚要发生什么。
便迎合着他的吻, 顺着他的动作慢慢躺下。
无沉手臂撑在她耳畔, 摘掉她发间那朵石榴花。
如瀑青丝在素净的被褥上铺陈开来, 描绘出此间从未有过的香艳之色。她看着他的目光含羞带怯, 更无可避免地含着紧张和期待, 她要将自己交给他了。
只要想到是与他同赴极乐,她自己还没怎么样,艳骨就已经先酥了。
她快软成一滩水。
幽香弥漫, 潮红晕染她的双颊,雪白颈项和锁骨同样浅浅泛着红。盛颜仙姿,冰肌玉骨,她仿佛一个妖精,美得惊心动魄, 亦勾得人心旌摇曳。
被勾住的无沉垂首,比刚才还要更深地吻她。
呼吸交织, 衣衫交织,肢体与肢体逐渐也交织在一起。这样紧密的姿势让两人完全能感受得到彼此任何一点变化,玉晚不由偏过头,偷偷朝下看了眼,顿时红晕飞快蔓延,她连手指尖都要泛红了。
他、他……
怎么这么……
紧张的情绪占了上风,玉晚不自觉绷紧了小腿。
无沉自然发觉她的异常。
明明和她一样都是第一次,偏生他动作自然,表情和语气也很自然,说起此前他绝不会说的那种话时,更是自然不过。
他道:“你就只看吗?”
玉晚道:“……嗯?”
玉晚茫然。
不然呢?
她想到什么,同时也感受到什么,原本还不太确定,待看到他手伸上来,他凑近鼻端嗅闻,说这个也是香的时,她登时从头到脚全红了。
甚而他还尝了尝。
“有点甜。”
玉晚整个人红得快要冒烟。
然而即便如此,再羞耻,她也还是没有躲闪。
她接受他的一切。
也交付她的一切。
便感受着他离她更近,他紧紧贴着她,进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忽然一僵。
她也一下湿了眼眶,无声落泪。
泪一滴滴滑落,濡湿发丝,也濡湿那颗混乱的心。
“很难受吗?”无沉缓过来,低声问。
玉晚摇头,抱紧了他。
无沉道:“不舒服要跟我说。”
玉晚道:“嗯。”
她声音很轻,带出点黏腻的鼻音,听得无沉怜爱不已。
他便吻她微红的眼角,将她的泪一滴滴吮去。
她闭上眼。
发丝愈发濡湿了。
这次不止是泪,更多的是汗,她手攀附着他肩背,随着他沉浮。
一圈圈佛珠缠绕在手臂上,渐渐浸透了水,又润透了泪,莹莹微亮。唯那小小一点朱砂色,在烛火晃动间慢慢褪去光彩,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一道吻痕,在朦胧灯影下闪着淡淡艳光。
无沉微微喘气,攥住她纤细踝骨。
金铃频响。
愿共她赴这一场绮梦,至死方休。
不知过去多久,玉晚终于没能忍住,似哭非哭地唤了无沉一声,叫他轻些,慢些,他低低应了,旋即捉住她唇。
他吻得很深。
他是依她所言放轻放慢了,结果玉晚反而更受不住。
回头又喊:“无沉……”
他道:“我法名传灯。”
“你的法名,我能叫吗?”
“能。”
她便喊:“传灯……”
他没应,却低头在那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上留下道齿痕。
她双肩轻轻一颤。
他咬着她一缕发,与她一同攀至巅峰。
这巅峰仿佛在云间,满眼皆是炫目的白。思绪好像也抛到九霄之外,只余飘飘欲仙之感,是难以形容的极乐。
过了好一会儿,玉晚终于回神。
她动了动腿。
只这一下,无沉立即捂住。
玉晚先是一惊,继而红了脸,扭头看他:“干吗。”
无沉道:“这是男子元阳,你吸收了,对你有好处。”
玉晚闻言臊得不行:“这个,这个要怎么吸收啊?我不会。”然后想起什么,脸更红了,“那、那我是不是也有……”
“嗯,女子是叫元阴。”
“元阴对男子有好处吗?”
“有。”
无沉将吸收元阳的方法同她说了,她虽羞耻,却还是听话地翻过身,咬着唇照做。
他见状轻笑,贴着她耳边哄她。
一时温存。
待玉晚被哄好转过来,她挠挠手心,自忖她已经有了经验,这次便换她主动。
她先是跟无沉换了个位置。
他在下,她在上,勾头瞧着他。
这样的角度,她能很清晰地望进他眼底。望见他的慈悲目不再慈悲,惹了情,沾了欲,看似仍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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