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没绷住,就咬牙切齿地拍桌怒骂起来了:“废物,废物!我在南岭和土著打生打死的时候你们在帝都玩宫廷苦情剧?你怎么不死远一点啊,非要来我这里死?!”
“早就和维尔德说了,离阿芙丽娜远一点,那个蠢女人自己没什么危险,可她背后是皇室——又不是先帝,阿克塞尔那种人哪能接近?陪皇帝玩心机,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全都是蠢货!当年就说你们这群人没有一个聪明的,维尔德也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渣,你们全都是一群弱智!”
大声怒吼后,脱力地躺在座位上,格兰特子爵平静了一会。
然后他侧过头,表情平静地对目露忧虑之色的拉马尔缓缓道:“没事,我们不掺和这事……唯独这点帕特里克倒是做了件朋友该做的事情,他没把我们卷进去。”
话毕,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艾尔斯只是哽咽了一下,他用手臂盖住眼睛,仰躺在自己的座椅上。
“我什么都不想听……求你了……让我安静一下吧……”
他轻声道。
“大人……”
拉马尔轻叹一声,他走上前,温和地用自己的手按住了子爵的耳朵。
与此同时。
铂铱工坊,静室之中。
白发的少年正在对自己的同龄人耐心地解释一切的来龙去脉——至少是他推断出的来龙去脉。
“大概就是如此。”
伊恩如此说道,将自己画的关系示意图展示给一脸茫然的金发少年:“我原本以为格兰特子爵的生活就挺糜烂了,没想到你们玩的更花。”
而依森嘉德显然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他神情恍惚,眼神涣散,整个人都失神过去。
面对伊恩摆在他眼前的事实,少年茫然地喃喃道:“还,还好吧,艾尔斯叔叔在贵族里面已经算是比较纯爱的类型了……我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出现在我父母的身上……”
摇了摇头,依森嘉德还是有些感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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