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要怎么才能让无根之花重焕生机?真的必须废掉从前的修为,重新筑基才行吗?
还真是需要很大的决心,最怕的也不是疼,而是重修之后,白月光死时,她修为甚至不如这个时候,那处境比现在还不如。
想到教她这些的白月光,在原书里对女主的态度和现在对她完全不一样,不禁更郁郁。
薛宁吐了口气,把花枝当做它的主人秦江月,使劲弹了好几下。
由于用力过猛,花枝弹性居然还不错,她毫无防备地被抽了一下额头。
“啊疼疼疼疼!!!”
薛宁捂着额头,疼得满地打转,额头很快出现一道像极了秦江月的血色竖痕。
屋里的秦江月拧紧了眉头。
……什么厉害,真是高看了她。
秦江月倏地闭上了眼睛。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暮色四合, 薛宁踩着不情愿的步伐回到了屋里。
月光透过窗子缝隙投射进来,屋里的人始终躺着,好像一直在睡, 不曾醒过。
薛宁轻手轻脚, 生怕吵醒这个大麻烦, 他再提起她身份的事情来。
整个人缩到榻上,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在两人之间隔上一道帘子, 虽然只是自欺欺人,至少心里自在一些。
有些意外的是, 本以为精神高度紧张,想要入定都很难,躺下之后也不会睡得着。
谁知刚闭上眼,身心俱疲的薛宁就睡了过去。
听着窗边榻上平稳的呼吸声, 秦江月缓缓“醒来”。
窗外除了月光,还有秦白霄时不时亮起的剑光。
万籁俱寂,只有他剑势带来的呼啸声。
秦江月起身下床,走到窗边, 透过窗户扫了一眼秦白霄的剑招。
太慢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 白霄是有天赋的,但还是进益太慢,照这样下去, 他死的时候他根本掌握不了整套剑法。
这应该是让他感到紧迫的事。
但他只淡淡地扫了一眼窗外,就把窗户合上了。
吹进来的风不见了, 薛宁披散的长发也不用被风吹得微微飘动, 扰他心烦。
目光从她鼻尖和脸颊上的小痣上移开,秦江月面不改色地回到床上, 落下帷幔,似乎从未下来过。
薛宁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早上起得还很晚,回过神来发现都已经晌午了。
小神龟蹲在那替她看门,看着她的眼神一脸恨铁不成钢,薛宁寻思我不就睡个懒觉吗,在孤月峰那几天她天天睡到日晒三竿,也没见它这副晚娘脸啊?
走到门口,在小神龟幽怨地注视下打开门,她恍然明白了它的情绪自何而来。
秦江月不在屋里,薛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重伤的人比她起得都早,这会儿已经站在院子里,和女主一起说话。
白月光的威力就在于,只要他一出现,不管你身边还有谁在,你都看不见了,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他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显得不过如此。
温颜现在就是这样,除了秦江月谁都看不见,无论是薛宁还是秦白霄,她都忘得一干二净。
更不要说秦江月还在夸赞她。
“你发髻梳得很好。”
“……”温颜呆住了,师兄从未跟她说过这样暧昧不明的话,素来有理有节,温和是真的温和,疏离也是真的疏离。
她腾得红了脸,方才还是自然坦荡的人,此刻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还有些微妙的愧疚和不安。
屋舍门口的响动让这种情绪上升到顶点。
薛宁醒了,那动静她这个修为的人很难察觉不到。
她注意到师兄也朝那边瞥了一眼,但目光很淡,一点变化都没有,也没有要结束对话的意思。
于是她嗓子发哑,紧张地回了一句:“我也只是随便梳梳,慕师妹的仙婢梳头很厉害,我也是学来的。”
“是吗。”
秦江月平淡地应了一声。
温颜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脸,旁的男子若是当着未婚妻的面与她说这类话题,她可能会觉得对方真是个混蛋,可她实在没办法这样想秦江月。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始终干干净净,不带一丝暧昧调·情。
“师妹能不能教教我?”
温颜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她错愕地看着他。
秦江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师妹能不能教我梳女子的发髻,一种就行。”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他学这个干什么?
温颜转了个身,完全背对薛宁的方向,薛宁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往前一步,和秦江月站得更近了。
自她见到女主和白月光以来,就没看到过他们站得那么近。
连远处练剑的秦白霄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片刻之后,重新挥动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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