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珠玉滚进耳道里,沈星语耳膜嗡嗡的痒,“你还知道回来……”
她呜呜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奋力反抗,“我给你准备了好久的生辰宴……”
“是很重要的公务。”顾修揉揉她脑袋:“你乖一点,我累坏了。”
沈星语迟钝的想起来,现在是半夜,委屈一扫而空,心里又泛起心疼,做什么要半夜赶回来。
“你等我一下下。”
沈星语下了床,很快丹桂端了一碗药汁过来,她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又去刷了一边牙齿才回到床上来。
“你生病了?”顾修问。
“不是,我从白大夫那新要的新方子,喝了那个有助于怀上孩子。”
顾修深深看她一眼,“喝这个做什么?”
沈星语总觉得顾修的目光深了一些:“当然是给你生孩子。”
顾修沉默一瞬,吻重新落下来,小夫妻蜜里调油的亲热一番过后,沈星语抱着他睡过去,早晨醒过来,手边一摸又空了。
沈星语晚上撑着精神,等到半夜顾修才回来,勾着他脖颈问:“你什么时候能休沐休息一下?”
大庆的官员五日便有一日休沐,顾修似乎永远都在忙,她就没见过他正常休沐。
“有什么事?”顾修脑袋抬起来问。
“没什么特别的事,天气暖和了,就是想跟你一道出去玩。”沈星语说。
顾修说:“想去哪都可以,叫如玥陪你一道。”
沈星语:“……一天也不行吗?”
沉默一瞬,顾修说:“待我哪天有空带你去。”
沈星语满意了,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期待着这一天,只是一等一个月也没等到!
顾老太太的身子倒是愈发不好了,在三月里的一个深夜,撒手人寰,整个镇国公府披上白绫,办了一场丧事。
热孝在身,顾修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沈星语提出来让顾修住书房,顾修没什么异议,小夫妻两又恢复了之前的日子,一个住书房,一个住朝辉院,顾修早下值的时候,隔几天会来用一次晚膳。
镇国公府,同自己最亲近的也就是顾老太太了,沈星语心中郁郁,嘴里没什么胃口,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阿迢急的不行,虽说要守孝,只能用些素的,她还是用有限的食材变着花样给沈星语做好吃的,只是收效甚微,沈星语食量越来越小。
日子也从冬天的尾巴完全进入到了春天,又从春天过度到夏天。
立了夏,天气愈发炎热起来,上半年的节庆里,端午是最后一个节日,百姓们对这个节日也很狂热,吃粽子,赛龙舟,熏艾草,扣花绳,各种民俗活动很丰盛。
只是沈星语完全忘了这个日子。
“看赛龙舟?”她有些惊讶的看向对面的顾修,她已经很久不曾在清晨看到顾修出现在朝辉院的房中。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袖外裳,站在床边,指尖钩起天青色的纱帐,目光深深看过来,看向搁在瓷枕上的脸:“是。”
“今日端午,快起身,我带你去看龙舟。”
“这就起。”沈星语手指抓着胸前的锦被,“你先将帐子放下来。”
顾修似有若无的扫过她紧紧扣着被子的手指,搁了帐子,转身绕过了屏风。
阿迢捧了衣裳进来,沈星语一扫那宽袖的素色裳衣,“拿我那件白色大绣衫,牡丹诃子过来。”
沈星语又挑起了鬓发:“今日不梳坠马鬓了,梳飞云仙鬓吧。”
赤金八宝璎珞簪,金色的流苏垂下来,金光闪闪,香云纱勾勒出清瘦韵致的身段,娇媚的面庞,像珍珠般有了光泽。
丹桂忍不住笑:“少夫人像蔫吧了的牡丹浇上了水,忽然活了过来。”又是挑衣裳又是挑首饰的。
沈星语美眸剜了她一眼,丹桂笑她:“少夫人,您还是将唇角的笑压下去再瞪奴。”
绿翘和阿迢跟着笑。
沈星语:“……”她的婢子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我好了。”
沈星语执着团扇挡住眼睛以下的地方,鲜活的跑出来。
“不急,用了早膳再走。”
沈星语自然没有意见,比平日里多用了一碗粥,两只素三鲜饺子。
出了朝辉院,走过长廊,绕过照壁,府门前,顾湛真扶着陆清栀上马车。
“二弟妹,你这肚子,要去哪?”
陆清栀特别显怀,不过五个月,肚子已经挺的老高,沈星语都替她心惊胆战的。
陆清栀道:“先去看赛龙舟,之后再去云烟寺烧香,那边夏日里凉快,住几天日再回来。”
似乎是怕人担心,顾湛解释:“大哥,嫂子放心,我给她赶马车,慢吞吞的,必然不会颠着她的,云烟寺那边风景好,我陪她住几日再回来,已经同母亲说过了。”
沈星语这才注意道,他们后面还有一马车的行李,自然不会再多嘴,顾修道:“我们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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