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吵个架就要分开?”
“没听说过谁家夫妻炒个架就要分开。”
“你说过,你爱慕我,你怎么可以不要你最爱的人?”
沈星语:“不是吵架,我们已经分开三年多了。”
“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了。”
“人都要往前看,你也忘记我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听过无数次别人说她死了,他不信,他一个人对抗着整个世界,用尽所有的力气只为找到她。
现在他找到了,她用一句,“我真的已经不爱你”来打发。
那他那些努力算什么?
努力成空后的失落,谁都受不了!
他内心澎湃着一团火焰,灼烧着五脏六腑,每一滴血液都是烫的。
“这三年多来,每一个夜晚,我的梦里都是你,你叫我怎么忘?”
沈星语:“时间,时间是忘记一起的良药,起初或许会难一点,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忘记的。”
顾修:“你真心爱我过吗?”
沈星语脑子里闪过那个满眼都是他,纯粹的自己,眼睛里蒙上一层薄透的水雾,漂亮的眼珠像是水洗过的葡萄:“曾经,爱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出格,最纯粹的事。”
顾修不懂,如果她的爱那样深,为何又能轻易放弃自己。
“你花了多久忘记我的?”
多久?
沈星语仔细回忆过去,她也不记得了,最初逃出去,她要面临的是生存问题,每天想着的都是躲过追查,怎样维持生计,偶尔想起他的时候,心中也是难过,不甘,愤恨。
见他那样执着的找自己,她那时候也有些妄想,自己是不是对他来说很重要。
或许是听见他说要打断自己的腿,或许是亲耳听太子说那些都是算计,或许是因为知道他要打造一根链子将自己锁起来,或许又是听说他有了新欢,慢慢的,她的心中再也掀不起波澜。
她怕黑的时候不是再想着躲进谁的怀里,风雨来了,也只是自己想办法面对。
“大约是一年吧。”
“很快的。”
“不!”顾修瞪着她道:“沈星语,我同你不一样!”
“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忘,我就能忘?”
“我喜欢一个人就一辈子不会变,也不会忘。”
沈星语往后退一步,“我已经忘了,也不想再同你做夫妻,你的不忘没有意义,只是让自己痛苦。”
“民妇祝大人再得佳人,子孙满堂。”
话音落下,她不再看他,转身往外头走,裙裾施施然,像一抹抓不住的流云。
顾修眼眸阖上,唇瓣透骨的颤:“那你呢?”
“你又想选谁?睿贝子?”
“你信不信,你敢选他,我会活剐了他!”
沈星语的脚步顿住:“我信,你位高权重,我信你什么都做的出。”
“但我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不会再嫁人。”
“你可以安心。”
沈星语说完这句,复又抬起秀足往外头走去。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再回到自己身边,顾修如今方知,她竟能如此狠心。
喉头染上一股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又呕出大口鲜血。
-
沈星语穿过宫廷长长的甬道,在即将出承天门的一刻,韵淇忽然出现,拦住她的去路。
“娘子,我们东宫的一盆贡品牡丹出了些问题,怕是活不了了,听闻娘子擅长种花,劳烦东家跟奴去东宫看看。”
沈星语朝韵淇身后看去,十来个小太监排成两队,很适威风。
这不是请,倒像是逼,她也的确很久没见过盛如玥了。
沈星语拇指弹了弹指甲,“好啊。”
沈星语跟着韵淇又走过好几条甬道,跨进东宫,之后又穿廊绕壁,进了一间花房。
“便是这株。”
韵淇在一堆名贵的花种之间,指了一盆开的极为硕大的牡丹,“这盆碧纱笼是太子妃生辰时,太子殿下亲自送的,我们太子妃十分钟爱这盆,每日里都要亲自来观赏,如今却有要生病开落的意思。”
“娘子可有本事将这株花救回来?”
“我们太子妃说了,若是娘子能将这株花救回来,她有重赏。”
沈星语检查了这株花道:“这株花的根系应该已经腐烂,怕是很难再救活。”
“娘子是说这株花只能等死了,是吗?”韵淇道。
沈星语回:“如果一盆花的根系是烂的,任谁也救不活,我也只能有些小技巧,能让腐败的速度慢一点,再多活几天。”
韵淇道:“那劳烦娘子挽救一下,能多活几天便多活几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星语将自己需要的东西说出来,韵淇很快亲自准备好这些东西,沈星语用小铲子从边缘起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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