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让她在这一瞬间想到下雨天湿了尾巴的小狗。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她觉得古怪又奇葩。下一秒,她就把这个念头丢出了脑海。
盛楹不知道沈砚舟这会儿是什么想法,但是既然他没有就这事说什么,大概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吧。
盛楹松了一口气,声音变得轻快:“你现在到酒店了?”
沈砚舟敷衍地嗯了声,语气莫名听上去不太痛快:“刚到。”
盛楹不知道哪里又戳中他了,这祖宗真是喜怒无常。
盛楹温吞道:“那我挂了,你好好休息吧。”
——
一晃几天过去。
这天晚上,盛楹傍晚跑完新闻回来,吃完饭就开始赶稿子。
沈奶奶让她早点睡,她也就让她先休息。
夜渐渐深了,连续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她终于把稿子写出来,检查了好几遍。
早间新闻,明早就得发出去。
文件发出去,过了十几分钟,接到对面ok的回复。
盛楹肩膀微微一松,往后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休息了会儿,盛楹托着腮,将软件一个个关掉,正要关上电脑,一声轻响,房门忽然打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在一边睡觉的花布已经像一条黑影,飞快窜出去,动作快得眼睛都难以扑捉到。
她愣了一下,心也不自觉提了提,才反应过来,迟钝地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撞上了沈砚舟的视线。
房间里只剩下花布嫩嫩嗲嗲的声音。
沈砚舟走进来,带着夜风的凉,低头瞥了花布一眼,屈膝半蹲下来,利落冰凉的黑色西装裤随着动作往上收了一截,露出穿着同色系袜子的细瘦脚踝。
骨节白皙清晰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花布的脑袋,沈砚舟额发耷拉在眉眼,偏头,看向她,眉梢轻轻一抬:“怎么还没睡?”
盛楹回神,搭在电脑键盘的手收回来,温软道:“赶了篇报道,刚刚写完。”
沈砚舟站起来,懒洋洋地走过来,边走边单手解开西装外套。
肩膀挺阔,身形极其优越,仪态很好,明明才几天没见,但是莫名觉得这人气势更加凌厉,一举一动都又野又撩,确实很勾人。
沈砚舟不紧不慢地脱下西装外套,穿着白色衬衫,下面扎进紧实的腰身,微俯身,将外套放下,侧腰勾勒出干净流畅的线条,透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欲色。
盛楹垂下睫毛,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手放到电脑上,操纵着关上了:“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沈砚舟食指轻轻一勾,将领带扯松了点,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喉结上下滚了滚。他也懒得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看上去特别不正经,跟个妖孽似的。
他眼皮微微耷拉着,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声音一股子懒散劲儿:“提前忙完了,就回来了。”
其实就一个多星期没见而已,盛楹却莫名有点拘谨,手指无意识揪住抱枕边角。
她抬眸,面上不显露分毫,轻声问:“你在吃饭了么?”
沈砚舟走到桌边,拿了个杯子,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吃了点。”
盛楹视线跟上去,看着他仰头,脉络清晰的脖颈微扬,吞咽间喉结上下滑动,她犹豫了下,迟疑问:“那你还饿么?需要我给你煮碗面?”
沈砚舟放下水杯,偏头,略微意外地扫了她一眼,模样挺散漫随意:“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盛楹摇头:“再等会儿。”
她顿了顿,又问了一遍:“你想吃么?”
他懒洋洋笑了下:“好啊。”
盛楹站起来,把怀里的抱枕放回沙发上,朝厨房走过去。
她走进厨房,拿着小锅盛了水,放到电磁炉上,开了火。转身走到冰箱,视线在各种食材上扫了圈,拿了颗生菜和一个鸡蛋。
锅上的水冒着热气,盛楹垂眸,仔仔细细地洗干净生菜,水也沸腾了。
她拿出面条,正要往下放,才想起来不知道沈砚舟要吃多少。
她放下面条,走进房间,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浴室的灯光打在门上,水雾模糊。
她意识到沈砚舟正在里面洗澡。
脚步微顿,脑子空了一瞬,脸不可控地有点红,盛楹不自在喊了声:“沈砚舟,你要吃多少啊?”
里面的水流声停了,玻璃上的光影随着里面的人的动作晃动了一下,明与暗几度变化。
沈砚舟嗓音低低沉沉,声音似乎混了点水汽,听不太清晰:“一碗就行,我不怎么饿。”
盛楹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盛楹煮好了面,拿了个碗,盛出来,放到客厅桌面上。
深夜有点安静,她想了想,翻出本子下的遥控器,随手调了个台。
沈砚舟很快出来了,换上了浅灰色的长款棉质睡衣,吹得半干的黑发软塌地垂下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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