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
……
直到盛楹都不好意思了,脸很烫很烫,咬了下唇,眼眸水润,带着点谴责意味:“很多人看着呢。”
这两人的颜值太高了,从进来的时候,早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关注了,独自的球场上,他们两个在这儿光明正大地较劲儿,想要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
“我就说他们是情侣了吧,这粉红泡泡的氛围,我也只有在初高中才有过。”
“好可惜啊,我本来还想着是朋友就好了,本来想去要个联系方式的。”
“好讨厌,本来今天上班就烦,还要在这儿被强塞狗粮。”
“不过两个真的长得好好看啊,真的不是明星吗?”
赵恒新身边的寸头男人用手肘拐了一下他。
赵恒新回头,不耐烦道:“干嘛。”
寸头男人笑了笑,故意调侃说:“你不觉得砚哥碰见他老婆,像是变个人一样,真稀罕啊,以前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洁身自好得要命,就像是怕谁玷污了他一样想,现在逗他媳妇玩,倒是玩得很有意思。”
赵恒新往那儿瞥了一眼,收回视线,脸上的表情极其不屑。
“你这什么表情啊?”寸头男人诶呦了一声,啧啧了两声,“嫉妒啊。”
“嫉妒个屁,是你见得太少,大惊小怪。”赵恒新脸上有些一言难尽,及其无语道,“这些都是小儿科好吧,沈砚舟那狗东西不要脸的事不要太多了,现在算什么?”
寸头男人明显不相信的意思:“你说的是沈砚舟?”
“谁能比我懂。”赵恒新想起来就觉得心里苦逼得厉害,愤愤不平道,“妈的天天秀到我脸上,有了女人忘兄弟的畜生!”
寸头男人:“……”
赵恒新发出感慨:“你知道我心里多苦么?”
寸头男人盯着赵恒新看了看,沉默不语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赵恒新仿佛找到知己了一样:“你也觉得我惨是吧。”
寸头男人摇了摇头,沉痛道:“我想你是被抛弃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精神出了问题,有空去三甲医院挂个精神科吧。”
赵恒新冷脸:“滚!”
这边篮球场。
盛楹只能听见那些儿嘀咕的声音,听不见具体的内容,但是那些有意无意的目光,无意在袒露出来话题就在他们两个身上。
羞耻心爬上来,她有点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让眼前的人收敛一点。
沈大少爷从小到大被人看多了,这种只是小儿科,根本不入这位爷的眼,神色从容慵懒,就这么看着脸上浮出几分慌乱的盛楹,看她脸颊到脖颈因为害羞而泛着淡淡的粉,看她忍不住等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瞪他。
他觉得自己也是够绝的,对自己特服气。
因为就这样,他也觉得她很有意思,可可爱爱。
盛楹不知道他所想,只想着赶紧结束这种诡异的情况,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微耷拉着眼尾,有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她强装镇定,脸红扑扑的,朝他小小地勾了下手指:“你、你过来一点。”
沈砚舟身姿松懒,没接招,勾唇笑了笑,慢条斯理问:“做什么。”
盛楹无意识舔了下唇,声音小得跟猫叫似的:“你不是让我说么?”
沈砚舟挑起眉,顿了顿,稍微俯身。
盛楹靠近他,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似乎挺紧张。
沈砚舟垂下长睫,斟酌着,有一点奇怪,三个字需要这么紧张么,不过让她说句好话,怎么倒显得他好似挺畜生的。
只是,下一秒,他以为她就要说了。
不想手中一轻,眼前的姑娘微瞪圆了眼,又快又笨地后退了好几步,步伐还有点踉跄,连带着一秒钟前他手里的篮球。
“……”
他被骗了……
沈砚舟面无表情地直起了身体,站在原地,看向盛楹手里的球,扯了下嘴角,实在没想到这小白眼狼胆子这么大。
盛楹抱着球,紧张得头皮发麻,情绪有一点往上飙升,可是又莫名得很欢乐,心情复杂得很难形容,总之高兴死了。
她眉眼弯弯,瞳仁亮亮,捧着篮球抛了抛,又接住,抬起小巧白皙的下颌。
这次是真的高兴了,有条小尾巴都得翘起来。
沈砚舟无语,看着她的样子,眉梢松了松,有点儿笑,轻轻啧了声,嘴角勾了勾:“至于么。”
盛楹没接这话,眨了眨眼睛,只说:“我拿到了,你别耍赖。”
沈砚舟顿了顿,舌尖抵了抵脸颊,喉咙滚了下,语调懒洋洋的,认栽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乖:“知道了,小祖宗。”
这几乎称得上是无可奈何的妥协语调,尾音低低沉沉的,让人耳朵发痒。
盛楹脸微热,握着篮球的手指微微蜷缩,忽然有点不敢看他,手心好似在冒汗。
他侧了下头,声音微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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