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雨极寒,冷意往人骨缝里钻。
傅予沉站在床边缓了好久。
而后开门离开。
沈止初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完全止不住的抖。
她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用掌心将膝盖摁下来。
她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却又听见了开门声。
傅予沉端着杯温牛奶,递到她唇边,“喝了。”
他没走。
她偏过头表现出抗拒的姿态,“你为什么还不走?”
傅予沉不理会,握住她的脚踝,“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她想抬脚踹他,却完全没有力气。
他之前咨询过家庭医生,第一次需要打开闭合的肌肉,所以会极痛,但一般不会有撕裂受伤的风险。
只要不是特别粗鲁。
尺寸原因,他被卡得几乎疼昏过去,完全动不了,也很难粗暴。
没有撕裂没有出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肿了。
傅予沉给家庭医生发了消息,让他明天一早送药过来。
“炮友而已,你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沈止初说。
“老子愿意。”傅予沉说着,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她被放在淋浴间。
脚刚挨到地面,双腿就一阵酸软。
他没有说话,快速褪掉两人所有的束缚。
热水浇下。
液体顺着他的指腹流出。
那是他刚刚弄进去的。
事态紧张,脑子都要炸了,哪里还记得做措施,并且家里也没有准备这些。
“明天医生会送药过来,消炎药和避孕药,都吃了。”
“不用你提醒,我不会让自己怀孕。”
明明人还软在他怀里,话语却是这么毫不留情。
她的话语声很细小,又带着一股决绝之意,在起了轻微雾气的淋浴间内,让人心尖发麻。
傅予沉突然隐隐觉得,他们的这段对话,好像有非常大的误解空间。
爱情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
他托住她,将她压在玻璃上,放低了声音,“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除非你愿意。”停顿一瞬,“我觉得你会想要避免怀孕的可能,所以才让你吃药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会多想吗?”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沈止初冷冷地看着他,“我会自降格调,把自己放在死缠烂打要为你生孩子的身份上?”
“行,您厉害。”
他就不该说。
他就多余这一番解释。
不易洗太久。
否则容易失控——
完全没有体会到爽感的他,本能会想试第二次。
但第一次就是个情绪激烈对撞下的意外,他今晚不能再有动作。
清理完,傅予沉将她用浴巾裹着,放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胡乱套了t恤长裤,换床单。
绕到床另一侧套枕头时,他手上在动作,却掀起眼皮看她。
那视线灼热又专注,沈止初很难忽略,可她总下意识地有对抗他的心情,于是,抱着膝盖,不躲不避地直视回去。
她的目光是冷的是对抗的,他的目光却相反。
于是这对视,交锋不像交锋,缠绵不像缠绵,不上不下。
最终是他占了上风。
沈止初别开眼。
傅予沉站在床尾,“沈止初,我们聊聊吧。”
她不说话。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他说,“是我对你不够好?让你觉得,我的喜欢,你不要也罢?”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他危险。
若这男人只是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和侵略感,她倒是不怕。可怕的是,他还带着一腔赤诚的真心。
她无法抵抗太久。
与他一起沉沦,是她投降了。
可是,人的求生本能,让她把这段关系定义为随时可以抽身的炮友。
傅予沉越是表现出专一忠贞的喜欢和爱,她就越是恐慌。
他会把她给自己构筑的安全屋,扫荡得面目全非。
若有一天,他要抽身离去,那她要如何自处?
她不敢想象。
见她沉默那么久,傅予沉走近了几步,低眼看着她,“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与你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第一次,所以,如果有哪里你不喜欢的,我可以调整。”
“你不必如此纡尊降贵。”
“我愿意,成吗?”傅予沉开始烦躁,“老子犯贱也碍着你了?”
沈止初垂着眼睫,不吭声。
倔强的脸,身形却那么单薄,让人觉得可怜。
她的样子,明明是需要拥抱需要怀抱,却执意要把他推开。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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