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撇:“前天晚上许嘉伟来找周夏夏,都说什么了,一字一句重复给我?”实际上,这事林城之前打电话汇报过了,可坤哥当时像是已经知道了,只嗯了声都没多问,这会儿又提起来,他照实说:“坤哥,那晚周夏夏说让我在一边等着,告说只跟那男人讲几句,我琢磨着反正人也在视线范围内就依了,所以距离相对较远我没听太清,就最后我嫌那男人絮叨,说的时间太久了,瞧着没安好心,才凑上去几步,好像听他说……说坤哥你就是危险本身,跟你在一起很危险这个意思。”好个许嘉伟,末了还要摆他一道,周寅坤轻蔑地笑了:“那周夏夏说什么?”“她说话声音很小,实在没听清,就听见最后那句‘我不会原谅他’”,林城说完感觉屋内气压都变低了,沙发上的男人黑着张脸也不说话。不大的脚步声传来,夏夏一手扶着栏杆,慢悠悠地往楼梯下走。半小时前她就醒了,醒来肚子很饿想吃东西,听见楼下的说话声又不好意思打搅,就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刚走下楼,两个男人同时看过来,搞的她脚下一僵,“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周寅坤懒懒的往后靠了靠,双手抱怀,话说的阴阳怪气:“怎么会,我又不像某些人,说个话还要找个旮旯儿咬耳朵。”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夏夏没言声儿,她知道周寅坤指的是什么,可自己又没做出格的事说的好像她干嘛了似的,大清早饭没吃先吃了一肚子气。林城看出势头不对且气氛有些尴尬,尤其是自己站在这里就很突兀,显得跟他打了小报告一样,他无意地轻咳了下:“那个…坤哥,我去和安会的马场看看,早餐我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你们吃。”“嗯,去吧”,周寅坤看都没看他。目光落在楼梯旁那位的身上,一脸的不情愿,瞧瞧,现在还在用眼睛斜愣他,不但胆子越来越大,脾气还越来越差了,呵,完全不服管束。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手指在桌面上哒哒敲了两下:“过来吃早餐。”对面的人坐下,喝了一小口牛奶,浓香纯白就沾在殷红的小嘴上,这抹薄云仿佛比她杯子里的味道要更好,光是看着都知道有多甜。平时总是忙得很,早上她没醒他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她都要睡了,很少有一起吃饭的机会,这两天跟她一起做饭、吃饭,周寅坤发现,这种气氛他喜欢。此时脑内鸣钟恍然敲响,他想到什么。周夏夏之前在许嘉伟的破家里住过,那他们也一起吃饭?又是谁做饭?难道是……?她竟然敢吃那个男人做的饭?反了!周寅坤把手里勺子往盘子里一撂:“周夏夏”。被叫到名字,夏夏抬头:“怎么了?”“许嘉伟给你做饭了?”男人不挪半眼观察分析着她的神情。“没有”,说完夏夏继续吃自己的。不是他做,那就是周夏夏做,呵,信息量还挺大,毫无征兆的怒气莫名的烧心,他说话的分贝都高了好几倍:“周夏夏,你敢给他做饭!?”“你又发什么疯?”,夏夏放下手里的三明治,不高兴的甩了句:“我吃饱了。”周寅坤睨一眼,也就吃了三分之一,不高兴就不吃饭,本来身子骨就差还不好好吃东西,“吃这么少能饱?”“气饱了”,说完她就挺着孕肚上楼了,都不知道身后的男人脸色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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