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老师:“我啊,梁小胖!咱们小时候还一起玩泥巴呢,你记得吗?我还记得你妈经常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原来是真的啊!你看你,随随便便就充一个亿……”
宽敞明亮的双人间,洛鸣山正在整理床铺,赵行忽然推开门进来了。
洛鸣山转头看他:“阿行哥哥,你喜欢这个房间吗?”
赵行:“又叫错了。”
洛鸣山愣了一下,站直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赵哥。”
赵行拿出平时教洛鸣山练武用的戒尺,语气淡漠:“伸手。”
洛鸣山缓缓伸出了右手,手心向上。
“啪!”
冰凉坚硬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洛鸣山的手心上。
洛鸣山身体跟着瑟缩颤抖了一下,白嫩柔软的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赵行又接连打了两下,直接将他的手心打得青紫不堪,甚至隐隐泛着血痕。
赵行用戒尺挑起洛鸣山的下巴,冷声道:“以后再叫错就这样,知道了吗?”
洛鸣山小声说:“知……知道了。”
赵行放下戒尺:“今天还没练武吧?来练武。”
赵行顿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今天练对打。”
洛鸣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能看得出赵行情绪很不对劲。
他摆出对打的姿势:“好。”
下一秒,赵行一脚踹到他胸口,把他踹飞了出去。
洛鸣山都被打蒙了,几乎是愣了几秒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赵行第二次出手,一拳砸在他肩膀上,然后在洛鸣山趔趄着要往后倒的时候抓着他的肩膀,又在他腹部狠狠打了一拳。
洛鸣山捂着肚子,缓缓滑在地上。
“起来。”赵行声音很低,隐隐压制着什么。
洛鸣山却没有动,他看着赵行,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碎光,仰视的角度让他看起来格外脆弱和难过,他睫毛颤了颤,声音也是沙哑的:“赵哥,是我做了错事吗?”
“——你做错什么事儿你他妈自己不知道吗?!”
赵行再也抑制不住怒气,他把洛鸣山从地上拎起来,伸手便紧紧扼住他的脖颈,死死把他抵在墙上,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洛鸣山:“……我不知道。”
赵行握紧拳头就往他脸上砸,力度之大,几乎能将他鼻梁砸断,可洛鸣山却避都不避,只是睁着眼睛看向赵行,澄澈的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依赖和悲伤。
“砰!”
赵行拳头砸在墙上。
鲜血淋漓。
“操!”
赵行骂了声脏话,有些暴躁地转头踹翻了一片桌椅。
他现在看着洛鸣山的眼睛,竟然打不下去!
赵行快气疯了!
他又踹翻了个桌子,然后转过身,死死地揪着洛鸣山的衣领,眼里愤怒得几乎要喷火,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见到梁小胖了,他根本就没指使你污蔑我!洛鸣山,你他妈敢骗我!”
洛鸣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赵行看着他的眼睛,咬着牙问:“说,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赵行感觉自己就是个傻逼。
昨天晚上,赵行其实没太睡得着。
他平躺在床上,拿着电子卡,看着上面数额巨大的悔改值,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了洛鸣山的脸。
洛鸣山趴在他背上,轻轻用鼻尖蹭他脸颊的模样。
洛鸣山站在审讯中心的门口,静静在人群中等待他的模样。
洛鸣山仰头看他,轻声对他说“我是哥哥的小奴隶”的模样。
赵行把电子卡贴在额头上,心脏的位置微微有些发热。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
洛鸣山确实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可那时他才五岁,而且是被梁小胖胁迫的,那时候他一定也很害怕。
一个五岁的小孩儿被胁迫着做了错事。
是不是……也并非不可饶恕呢?
要怪就怪梁小胖。
所以赵行看见梁小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除了怒不可遏,还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快意。
赵行不知道梁小胖是怎么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还觍着脸给他打招呼的,但这人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正好可以承接他的所有旧恨和怒气。
赵行当时是真想废了他的,为自己,也为洛鸣山。
可赵行没想到梁小胖竟然装傻,抵死不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他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满腹委屈地哭喊着:
“我没有,我没做过那些事!我发誓!
“十二年前是我先离开监狱的!我妈也提前出狱了!我绝对没有教唆洛鸣山污蔑你!
“是我先出去的!我出去得比你早!我只是没有和你告别而已!很多人都知道我已经走了的!我发誓我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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