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不说话,陆知晚觉得这次游玩体验还挺不错的。
饮过两杯果酒后,闲着也是闲着,陆知晚主动与萧景廷攀谈起来:“陛下怎么突然想?来看流星?”
萧景廷姿态慵懒地斜坐,修长?冷白的掌心?把玩着杯盏,语调也懒懒的:“想?来不就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陆知晚一噎,讪讪端起酒盏:“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陛下颇得魏晋名士的随性?风流。”
萧景廷看着她费劲儿夸他的模样,笑?了?笑?:“你若是个男人,留在朕身?边也不错。”
「我去,你小子果然好男风?」
“……”
萧景廷面色微僵,缓了?口气继续道:“朕的意思是,你留在朕身?边当个太监,每日听你阿谀奉承,亦可作解乏之用。”
陆知晚:“……”
「我谢谢你的赏识哦。」
「这个鬼天?是一点都聊不下去了?,也怪我吃饱了?撑着竟想?和他尬聊,还是闭嘴吃糕,等着流星雨吧。」
大抵古代钦天?监的推算有点误差,亥时都过了?,却迟迟没?见到流星雨的影子。
反倒山顶开始挂起大风,哗啦啦吹动着亭台四周悬挂的纱帐,险些糊了?陆知晚一脸。
“陛下,这个风好像有些大……”
“还好。”
“……”陆知晚抿唇,默默伸手将他头顶的一片叶子拿开,而?后静静望着他。
那清凌凌眼神分明在说:您确定这叫还好?
萧景廷:“……”
那张冷白脸庞闪过一抹不自在,他皱着眉,扭脸朝身?后喊道:“钦天?监监正何?在?”
钦天?监监正很快被带了?上来,看到这样大的风,也有些慌了?:“微臣拜见陛下、拜见婕妤娘娘。”
萧景廷眯起黑眸,言简意赅:“流星呢?”
监正扶着快要被风吹走的帽子,咽了?咽口水:“演算结果是亥时,许是还要再等一会儿……”
萧景廷冷声道:“那你说说,等一会儿是指多久?”
监正紧张地声音都发颤:“这…这天?象多变,还请陛下容微臣片刻,让微臣重?新推演一番。”
山头呼啸的风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还有雷霆声——
陆知晚看着山风吹起萧景廷宽大的玄色衣袍,一时都有些分不清,那雷声是真实存在,还是她根据眼前这人凛冽气场脑补的音效。
不过他这副黑着脸的模样,的确骇人。
莫说那吓得战战兢兢的监正了?,就连自己在旁看着,都被那强大冰冷的气势压得不敢大喘气。
在啸叫的风声里,萧景廷冰冷开口:“朕给你一炷香。”
“一炷香后算不出具体时辰,朕把你变成流星。”
监正顿时面色煞白,颤抖着应了?声是,赶紧去一旁演算。
陆知晚看着监正那副可怜模样,心?下唏嘘:「打工人不容易啊。」
转脸再看萧景廷:「万恶的黑心?老板。」
这念头才起,便见身?前男人抬眼,直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陆知晚神色一僵,刚想?挤出个笑?容,乌黑眼瞳间闪过一道明亮白光,下一刻她的瞳孔急剧缩动——
「好大的闪电!」
绚烂的白光几乎照亮整片山头,在众人惊诧愣怔之际,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起。
陆知晚发誓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雷电天?气,那雷声响起的刹那,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何?为“震耳欲聋”、何?为“地动山摇”。
可不等她惊叹,周遭便响起一阵异动与混乱——
“地、地好像在动!”
“真的在动!!”
“快,你们快看那边!”
“山崩了?!快快快,护驾护驾!”
灾害降临往往在瞬间,眼前情况叫陆知晚大脑一瞬空白,耳畔是不断响起的嗡鸣冗杂着雷声、山崩声、尖叫声、四处逃亡的脚步声……
一片混乱中?,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扣住。
她讷讷抬眼,对上一双黑涔涔的狭眸:“跟紧朕。”
那目光不似平常那般淡漠,此刻凝聚着某种撼人心?魄的力量,莫名叫人心?口发烫,坚定而?踏实。
来不及思索太多,她赶忙跟上萧景廷的脚步,在宫人们护送下,急忙往下山道路跑去。
几乎在他们离开的刹那,身?后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陆知晚回?头只看一眼,全身?血液都不禁冻住,只见方才那座轻纱烛火的望月台直接崩裂,化作滚滚巨石跌落山崖。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可怕,叫陆知晚心?脏剧颤。
然而?不等她稍作喘息,山体崩裂的速度愈发剧烈,漆黑的裂缝犹如深渊之下蛰伏多年?的巨蛇向他们脚下冲来。
一道又一道明亮闪电撕裂着天?际,伴随着雷声轰然,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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