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陆知晚看了看男人半敞亵衣下那结实的胸肌,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怎么说呢,有点?小?自卑。
萧景廷听着她那一句句心声,额心隐隐作疼,终是没忍住:“不是要包扎?还愣着作甚。”
冰冷语气打断陆知晚的胡思?乱想,她回过神,心下吐槽“凶什么凶”,手上动作却不含糊,麻溜将那伤口牢牢缠了几圈,末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她满意地欣赏她的包扎成?果?。
身前男人却半天没出声。
陆知晚疑惑,抬眼便见昏昏火光下,那张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庞一片绯红,狭长黑眸半睁半阖,透着几分涣散的迷离,与?他平日里的冷静状态完全不同。
“陛下,您怎么了?”
「难道包扎伤口这种程度的接触,都能叫他害羞成?这样?不至于吧。」
腹诽归腹诽,陆知晚很快觉出他的不对劲,壮着胆子伸手往男人额上一探,那滚烫的温度险些令她叫出声。
“陛下,您起高热了。”陆知晚赶紧上前扶着萧景廷。
不曾想男人方才还坐直的身躯,被她一碰,就如玉山倾倒般,直直朝她压来。
陆知晚险些没被他压得背过气,好?不容易撑着坐起一些,那高大身躯顺着躺倒在她怀中?。
陆知晚:“……”碰瓷?
她低头看向怀里,只见男人脸庞愈发?通红,被暖色火光一照,眼尾都有些绯色,瞧着像是喝醉酒,却又平添几分病态的昳丽风流。
“朕头疼。”他嗓音嘶哑,眉头紧拧,看起来很是难受。
烧成?这样能不疼吗。
陆知晚又摸了摸他的脸,烫得都能煮鸡蛋了。
她一时也分不清他这是风寒导致的高烧,还是伤口感染引起的炎症,总之现在情况很不妙。
抬头看了看洞外,依旧一片漆黑,雨势倒小?了些。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天亮了……”
萧景廷大概烧得有些迷糊,躺在她的怀中?,眼睫颤动着,干裂的嘴唇虚弱翕动:“冷……”
陆知晚能清晰感受到他健硕的身躯在怀中?寒颤,他的身子和脸都烫得厉害,可现在这种情况,叫她能有什么办法。
无措地拍了拍他的背,她轻声安慰:“现在雨小?了些,山下那些守卫应该已经往上搜救了,陛下您再撑一会儿,等?我们回宫了,洗个热水澡,再熬一锅热姜汤,到时候就不冷了。”
她心虚地画着饼,见他还穿着那件潮湿的亵衣,迟疑片刻,干脆给他脱了,架起来放在一旁烤。
“这个火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眼见柴火逐渐燃尽,陆知晚心下愈发?绝望,再看怀中?赤着上身、双眸紧闭的男人,她叹了口气,弯下腰,张开双臂搂着他。
隔着一层单薄的主腰,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萧景廷。”这是陆知晚第?一次唤他的名,下颌抵着他的肩,她喃喃:“很难受的话你就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你放心睡吧,我会在这守着你的……”
宛若陷入同一片沼泽里只能相依为命的两尾小?鱼,她歪了歪脑袋,脸颊贴向男人的后颈,传递自身温度的同时,也感受着他的体温与?气息:“先前你没抛下我,我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现在也不会抛下你……”
她不擅长照顾人,更是第?一次照顾男人。
不知怎的,脑中?忽的浮现上回小?彩云生产后,萧景廷安抚小?彩云的画面。
陆知晚抿了抿唇瓣,看着他窝在她怀里的虚弱模样,忽然觉得他也如某种巨型猫科动物般——
外表瞧着凶神恶煞、生人勿近,但其实也是希望有人亲近爱护的吧?就像大花二花,在他面前温驯得小?猫儿似的。
思?及此处,陆知晚抬手,动作生疏地拍着男人的背。
渐渐地,怀中?之人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逐渐平稳,陆知晚心头讶异,竟然真的有效果??
只是她的手刚一停下,男人似有不满,竟翻了个身,两臂圈住了她的腰。
陆知晚身形一僵,她能感受到男人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腰腹处,很紧很紧。
热息喷薄,又痒又酥。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当?然,这个姿势也奇怪,又羞耻。
一般这种危险情况下,不都是女孩子小?鸟依人嘛。怎么到她这,成?了她个娇滴滴弱女子照顾他这么个一米八五壮汉?
“唉,我上辈子肯定作恶多端,这辈子遇到你小?子。”
陆知晚摇了摇头,再看那埋在怀里的脑袋,水眸轻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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