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张郁青拿起饭盒,起身,“你们决定离婚那天,小姑娘说她只有妈妈了,做妈妈的总要坚强些。”
那几天秦母住院,张郁青偶尔会来,送一些吃的,或者给她带几本书。
秦母有一天皱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殷勤?”
他笑了笑:“你要是觉得不安,就当我在讨好未来丈母娘?”
后来秦母的腿好了些,能拄着拐杖在医院走廊里试着自己活动了。
偶然遇见过张郁青。
他推着他奶奶去检查身体,身边跟着一个看着圆乎乎的小女孩,8、9岁的样子。
他会蹲在老人面前耐心听她说话,也会给小女孩擦掉流出来的口水。
秦母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会不会自己女儿的眼光,其实很很不错?
难道真的只有有钱的男人才值得托付吗?
最后一次张郁青来医院看她,秦母忽然问:“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张郁青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不是还没回国?”
他目光里的坚定,让秦母想起秦安知娶她之前。
那时候她父母反对得多凶啊,什么话都说尽了,秦安知就是这样的眼神,坚定又令人安心。
秦安知那时候说:“经茹,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秦母给秦晗讲着这些,然后擦掉自己眼里的泪水:“其实错的是我,我也知道,你爸爸从来都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但我还是会不安,后来我想,也许是我在婚姻里迷失了自我,我几乎忘了我喜欢的是什么。”
秦晗很意外,她想过过年时妈妈一定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但没想到,那些事和张郁青有关。
“去吧。”
秦晗有些不解:“去哪儿?”
秦母含着泪笑了笑:“去把外套还给人家。”
秦晗跳起来,拥抱秦母:“妈妈,谢谢。”
“记得帮妈妈和张郁青说一声,抱歉。以前是妈妈做得不对。”
那天帝都市风和日丽,喜鹊在枝头叫得正欢,路边开了满树的白玉兰。
秦晗从公交车上跳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遥南斜街。
几个老大爷在街口下象棋,有人在用二胡拉着悠扬的曲调,有两隻小流浪狗互相追逐着跑过,理发店的红蓝色圆柱灯箱一圈圈转着。
秦晗鼻子发酸,一路小跑着往遥南斜街里面跑。
街道还是凹凸不平,她还记得以前张郁青教育她说,这路面本来就不平整,真要是踩到哪儿摔倒,伤口都轻不了。
秦晗跑到张郁青店门口,那棵曾经挂上彩色蝴蝶风筝的泡桐树,开着满树的紫花。
“氧”的牌子还是老样子,笔锋凌厉。
她的手机唱起歌,是张郁青的电话。
秦晗平息着气息,接起来。
她第一次听见张郁青这样的声音,好像略带紧张。
他说:“小姑娘,今天有没有空?我们见面聊聊?”
秦晗鼻子发酸,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张郁青,我在你的店门口。”
入怀 也不想当什么好人了
“张郁青, 我在你的店门口。”
秦晗站在店外的窗边,是她当年躲雨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她从手机里听见一种类似什么东西被碰倒的闷声, 然后看见张郁青猛地推开卧室门, 大步走出来,边走边套上一件短袖。
也许是因为匆忙, 他没往窗外看, 只在电话里说:“等着。”
秦晗看见他穿衣服时露出的一截劲腰,也隐约看见腹肌的线条。
她蓦地想到昨晚,在空间促狭的楼道里, 在一片黑暗中, 他在她耳边脖颈处留下的喘息声, 和温热的气息。
秦晗的脸颊开始发烫。
张郁青迈着大步, 最后几节台阶, 他干脆是按着楼梯扶手一下子跳下来的。
有些像高中校园里那些, 下课赶着去厕所抽烟的大男生。
他的动作吓到了趴在地上酣睡的北北,北北一跃而起, 对着他“汪汪汪”一通叫嚷。
张郁青没理会, 直径走到门前。
他推开店门, 看见秦晗,神色有些复杂。
秦晗只是拎着他的外套, 手里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她是不是因为有了男朋友才来和他划清关系的。
张郁青短暂地沉默,随后面色恢復平常。
他接过秦晗手里的外套, 笑着:“进来吧。”
还不到8点,街上偶尔有几个拎着豆浆油条的人走过。
张郁青应该是刚洗过澡,利落的短发还没完全干透, 有些湿漉漉的。
他还是以前的穿衣风格,牛仔裤,短袖没有图案,是纯色的。
其实秦晗这几年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张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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