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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做什么……”
谢钊临挣扎着想要向后退,但却被踩在他背上的士兵压着,一动也不能动弹。
少年笑着,漫不经心道:“押入圆牢,一滴滴放血,好好体验一下吧。”
刑部“圆牢”修建于前朝。
牢房内部,为一个完整的圆球形,内壁由细滑的石料制成,被关押在这里的人,一手被吊在天顶,一足勉强点地。
不但无法入眠,且只能用最累人的姿势站着。
而谢不逢为他选的,更是一个可以延长死亡恐惧与痛苦的酷刑。
别说谢钊临还有癔症在身。
圆牢那种地方,对他而言,无异于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你怎么敢——”
“谢不逢你,你怎敢这样做!”
谢钊临瞪圆了眼睛,痛苦又疯狂地大声叫喊着。
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皇帝。
少年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如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记得再给牢房里添些水,朕过上两日再去看他。”
“是,陛下!”
大雪还在下,风却小了不少。
风声、厮杀声混在一起吵闹了一夜,现在谢不逢的耳边终于静了下来。
玉兰花的香味,又被吹到了他身旁。
谢不逢如小动物般,轻轻蹭了蹭文清辞冰冷的脸颊。
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脸颊上啄吻了起来,看上去温柔极了。
可这一切落入在场人眼中,却只剩下恐怖。
毕竟谢不逢怀里抱着的……早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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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中,宫院外的声响一点也不落地传到了少年耳边。
“……来了来了,”禹冠林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不远处,“大人稍等,老臣的腿脚,实在是跟不上啊!”他气喘吁吁地说。
“时间不等人!您把药箱给我,我拿着——”
“……行吧行吧,”老太医有些不舍得说,“动作轻一点!”
说完,院外突然安静了起来。
原来方才风雪太大,一切都像是被隐藏在厚重的白纱之下。
因此站得稍远些的人,并没有看清文清辞究竟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远远望到有一个人重重从半空落下,被陛下抱入怀中之后,站在空地边缘的一名军士便慌忙离开这里,去太殊宫寻找太医的踪影。
太医署位于皇宫边缘,且之前一直被恒新卫把守。
等他赶到那里的时候,太医署内值夜的人,早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没法再赶来替人疗伤。
正在他以为自己将无功而返的时候,却在太医署的大门口,遇到了正往回走的禹冠林。
是啊,禹冠林!
怎么把他给忘了?
虽然不是值夜的太医,可是昨晚他也参加了庆功宴,结束时时间已晚,年事已高、无力折腾的他,同样选择了宿在宫中。
意识到情况不妙后,在皇宫里工作了大半辈子,前后历经两朝,知道不少秘事的他,立刻转身溜进太殊宫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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