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吃婶子的菜了,我都馋了!”
“我亦是。”
而就在众人说话间,赵庆阳的小厮走了过来:
“世子,平阳侯此番回京带了自己在边关生的幼子,平阳侯夫人在府里闹的要死要活,魏世子让小人来给您说一声!”
赵庆阳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徐瑾瑜,这哪儿是给自己说,这怕是给瑾瑜说!
而徐瑾瑜听了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愣,但很快面上就显露出几分轻松。
平阳侯世子毕竟是平阳侯的独子,让平阳侯一夕之间,得知自己儿子是个废人,还是个人渣,对平阳侯来说,可能是一个有些残忍的事。
可长宁郡主又何辜?
所以,即使徐瑾瑜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平阳侯,也不愿看着这样的罪恶继续延续下去。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消息,却是让人只觉得心头一松。
想来魏思武当日也看出了徐瑾瑜内里的犹豫,所以特意让人送来这个消息。
此时此刻,魏思武一得了消息,就赶忙来到了平阳侯府,当初魏思武余威犹在,这会儿已是顺畅无比的进入了平阳侯府。
明堂之中,平阳侯坐在上首身后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隔壁本该属于平阳侯夫人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无他,这会儿平阳侯夫人正让人扯白绫,准备在大门口悬梁自尽。
“天爷哎,求求你睁眼看看吧?我操心操了半辈子,男人一回来就带了一个野种呦!我的命好苦啊!”
魏思武一进门没走多远, 就看到平阳侯夫人披着一条白绫,跌跌撞撞,又哭又嚎, 那副疯癫的模样让魏思武都不由皱了皱眉。
平阳侯夫人一看到魏思武,立刻就哭诉起来:
“魏世子啊,你快给你姊兄说说吧,侯爷他非要把那个野种记在族谱之上,那到时候郡主和你姊兄的家产可就要被分薄了!
哎呦,我这十年忙里忙外,照看孩子, 没想到就落得个这么一个下场, 我吊死算了!”
平阳侯夫人哭诉完, 就准备朝外边走, 可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魏思武。
平阳侯夫人心里盘算的很好,就算是魏思武心里再气他们母子, 可是事关长宁郡主的利益, 他可不会坐视。
到时候再拦一拦平阳侯,她在顺势下了这个台阶, 把那个野种赶出家门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 却没想到, 平阳侯夫人这话一出,魏思武上下打量了平阳侯夫人,犹豫了一下:
“噢, 需要我帮你搬个高凳子来踩是吧?”
平阳侯夫人差点被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指着魏思武手指颤抖, 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思武随后弹了弹衣角:
“不过,这种下人就能做的事儿, 本世子就不掺合了。”
魏思武是来看看长宁郡主,顺便……给长宁郡主打个预防针的。
他欲在三日后舅舅特意为平阳侯举办的庆功宴上,助长姐脱离苦海。
只不过,既然今日平阳侯在,他自然少不得要前来拜会。
“侯爷。”
魏思武大步走进明堂,便看到平阳侯正在和那男童说着什么,男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上去颇为灵动,也不像是怯懦之辈。
魏思武行了一礼,自报家门:
“吾乃长公主之子魏思武,见过侯爷,不请自来,还请侯爷莫怪。”
“思武?快快请进!”
平阳侯有些惊讶,他当初承蒙长公主提携,这才入了先帝的眼,之后长公主更是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定给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对于这位小世子他只在幼时见过几面。
“没想到,思武都这么大了……”
平阳侯看着魏思武那英武的面庞,不由轻叹一声。
而这时,一旁的男童也好奇道:
“这就是爹常说的长公主的儿子?”
男童“哒哒哒”的跑到了魏思武的身侧,看着自己只到魏思武胸口的身高,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
“他好高!好厉害啊!爹,我比不过!”
魏思武抿了抿唇,只一板一眼道:
“你长大也可以。”
魏思武也觉得有些有趣,他自入了刑狱司后,身上自带一种煞气,寻常小儿都不敢靠近,倒是平阳侯这位小郎君胆子大。
颇有,其父之风。
平阳侯见魏思武虽然不热情,但也不像平阳侯夫人那般反应激烈,心里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对自己有提携之恩的长公主之子,他若是公然不愿意让平越入族谱,他少不得要顾及几分。
“思武,来坐。这是平越,是我八年前在边疆和一位救我一命的女娘生下的孩子,他娘在出生没多久就去了,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平越,叫兄长。”
平阳侯如是说着,魏思武却直接道:
“不必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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