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
……
徐瑾瑜得了成帝十日长假,等十日过后,徐瑾瑜先进宫面圣,毕竟他若是只销假,只怕稍后又要看到冯大人那张脸了。
这会儿,徐瑾瑜刚走到勤政殿外,冯卓得了禀报立刻小跑出来:
“哎呦喂,徐大人您可算来了,圣上都问了两次了!”
“哦?那是我的罪过了,竟然让圣上等急了。”
徐瑾瑜说完,冯卓直接引着徐瑾瑜上了台阶:
“哪里哪里,您能来就好。”
徐瑾瑜听了冯卓这话,微一扬眉,他嗅到了想要让自己灭火的味道。
果不其然,等徐瑾瑜进去之后,勤政殿内的气氛僵硬的如同一潭死水,连徐瑾瑜和冯卓二人轻之又轻的脚步声都显得突兀。,
成帝这会儿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听到脚步声后,他缓缓睁开眼:
“徐爱卿来了?冯卓,还不赐座?”
徐瑾瑜上前与成帝见礼,成帝直接摆摆手:
“徐爱卿不必多礼,且先坐吧。”
徐瑾瑜点了点头,等他坐下后,这才看向成帝:
“圣上可是昨夜未曾好眠?瞧着唇色都有些发白,想是气血有些失和。”
徐瑾瑜这话一出,成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随后直接一握拳,怒声道:
“还不是户部那群不争气的!褚州暴雨如注,一连十几日,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可是户部却只能拨出小小五千两银子来赈灾,何其可笑?!”
徐瑾瑜听罢,起身拱手长揖:
“圣上息怒,是臣失职。”
成帝一愣,随后道:
“不干徐爱卿的事儿,徐爱卿还未回京之前,此事便隐有苗头了。”
仔细想来,乃是自己当朝进徐爱卿为户部尚书之后便有了此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捅刀子,不言而喻。
成帝面色微沉,看着徐瑾瑜道:
“徐爱卿,户部一直尾大不掉,便是张煜进去至今也并未寸进……你,且尽力吧。”
成帝说完,有些疲倦的阖了阖眼。
父皇驾崩前的那几年,朝廷里便已经开始乌烟瘴气起来,其中自户部最为热闹。
究其原因,不过都是为了图谋国库里那早年积累下来的金银罢了。
他清楚的知道,户部尚书手里一定握着不少人的把柄,所以这些年他也只能修剪其末端的势力,未曾伤其根本。
否则,群臣进谏,只怕朝堂不稳。
便是当初将户部尚书降下一级之时,都是因他特意点了不属于户部尚书势力范围内的臣子,这才得以顺利进行。
可也只是一级,户部便仿佛一下子无法运转一般,还是后来他在权衡户部应该如何处置之时,周世耀似乎察觉他并无空降户部尚书之心,又开始动了起来。
是以,成帝索性冷眼看着,在最后……摘了桃子。
可现在,周世耀又想要故技重施。
“户部之事,臣已知悉,圣上且放心,此事臣定鼎力为之。”
徐瑾瑜语气认真的说着,成帝闻言,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绷着的弦儿一松,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朕自是信你的。”
徐瑾瑜谢了恩,又与成帝说了会儿话,这才告辞离去。
冯卓将徐瑾瑜送出去后,回来便发现成帝不知何时竟然看着椅子,眯了过去,他一时无措,也不敢叫醒成帝,只得去了一条薄毯过来,为成帝盖上。
这些时日,朝堂里的大人们都酸徐大人独得圣心,可是他们要是能有让圣上全然信任他们的本事,又何愁圣心呢?
这几日,圣上因为褚州暴雨之事,日夜难眠,谁又来此献策问候过?
冯卓心里如是想着,随后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徐瑾瑜直接进了户部衙门。
他方才与成帝说话时候不短,可今日并非大朝,但按理户部上下也应在此等候。
而此时,却空无一人。
等徐瑾瑜进入户部衙门后,便听到一阵阵谈话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汐波浪般自东边传来。
六部衙门的构造一般无二,签押房也就是尚书办公室居中,左右侍郎占据东西两侧,如此一层一层排列下来。
而此时的热闹,是属于左侍郎的值房的。
徐瑾瑜见状,眉梢微挑。
这是,给他的下马威?
徐瑾瑜随后直接走到签押房,那里此刻铁将军把门,初来乍到的徐瑾瑜仿佛一个无法融入的外人,格格不入。
不过,面对这样的一幕,徐瑾瑜却面不改色,直接走上前去,拿起铜锁一阵摆弄,不多时,铜锁应声而落。
徐瑾瑜推开门,里面仿佛一直有人打扫,干净的一尘不染。
放眼望去,整座屋子尽显低调奢华,帘子都是用价值不菲的隔影纱所制,更不必提文房四宝,古玩摆件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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