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怪房主把房子给我爸住,不给他住,他就放下话,说要我们父子俩好看,我刚才是怕他让你们来的。”
“你见过他?”
“见过一次。”
“在哪儿见过?”
“就在这屋子里啊,他想来抢房子,被我爸赶走了。”
方德站在方启身后,一边听儿子说一边点头,嘴里还说着,“对,对,就是这样!”
顾平安皱眉:“黑胡子是绰号,他大名叫什么?在哪儿工作?”
方启无奈地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知道房主叫他黑胡子,他也确实长得黑,脸上还都是胡子。”
发现他们是警察后,方德一句话不说,只在那里对对对,方启倒是有问必答,说得还合情合理。
摔断了腿不想去医院,是人家的自由,总不能硬把纱布拆开看看他有没有摔断腿吧,没去拿铁盒子是因为他腿摔断了,一直在养伤。
脱口而出的黑胡子是要来抢房子的人,他们害怕被赶出去,这才小心翼翼。
“方启,你说没钱去医院,可你爸给你买这么多东西,你要真缺钱,为什么不让你爸去拿你的存钱罐?”
“我……”方启回头看了眼方德,“我怕我爸拿我的钱去买酒喝,所以不敢说,没想到子豪居然报了警,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那儿存钱了,只偶尔过去跟他碰个面,我还以为他不会找我。”
说完他又特别有礼貌特别懂事地说:“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你们不要担心,等会我就叫我爸去子豪家报个平安,太麻烦你们了。”
好像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多情,人家一点事都没有,但顾平安还是不肯放弃:“方德,你不是丢了工作吗?现在以什么为生?我看你花钱很大方,赚得不少吧,怎么还经常抢孩子的钱去买酒喝?”
方德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儿子那里瞟。
方启就像他的代言人一样:“我爸也不是整天醉醺醺,他会修车,经常去大公路那些货车停靠点等着,有什么毛病就帮着处理了,还给人家洗车补水。他以前抢过我的钱,不过这半年他也能赚到钱了,而且酒瘾也没那么重了,就再没抢过,我把钱藏在树洞里就是想多攒点。”
邹卓听着他平铺直叙的话,忍不住说:“你抢着说话,是怕你爸说露馅吗?小子,别管我们是以什么身份来的,都是来帮你的,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当着警察的面,还怕什么黑胡子白胡子?那又不是黑白无常!”
方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警察叔叔你真会开玩笑,可我们家真没事啊,难不成为了满足你们的要求,硬让我们编出点事来吗?”
邹卓皱眉,年纪这么小的滚刀肉可不多见。
顾平安昨天还觉得金子豪是典型的问题少年,哪想到他朋友比他更甚!
她决定先撤了,这么问也是浪费时间。
见他们要走,方启居然还让他爸送送他们,方德只把两人送到门口,他们一出来,他就关上了门。
顾平安还能听到方启说他爸:“爸,人家是警察,问什么都是应该的,干吗要生气?”
方德只是问他:“饿了吧,先吃块桃酥。”
方启不耐烦地说:“我不是刚吃过晌午饭吗?”
里边暂时没了动静,顾平安示意邹卓先走,邹卓脚步很重,直接下了楼,果然屋里又传来方德的声音,很紧张:“小启,他们是警察!”
“对啊,子豪真是出息了,居然敢报警,也不知道他勒索同学的事,这俩警察知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他真得很担心我,爸,你去帮我看看他吧,就说等我没事了就去看他,别再麻烦人家警察同志了!”
“哦哦,好!”
屋里再没声音,顾平安却没再等下去,她悄无声息地朝楼梯那边走,刚下了两级楼梯,就听见后边的门猛地被人拉开。
她马上装作奇怪的样子回头看,门是方德打拉开的,他正往外张望。
顾平安笑道:“怎么了?方启要去医院吗?我们有车,可以送他!”
方德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想去大公路上赚钱,正要走呢,又想起来没给小启把水晾上。”
邹卓在楼梯拐角处喊顾平安:“赶紧走吧,真磨蹭,人家都说了没事,你是警察,不是居委会的,什么事都想管!”
顾平安朝方德尴尬笑笑,赶紧往下走。
方德目送他们离开,又缩回去把门关上,“小启,你也太小心了,他们没有偷听。”
少年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腿,脸上阴晴不定。
顾平安确实没再回去听,这样偷听壁角其实挺没品的,可方启实在太机灵了,而且这父子俩很明显有秘密。
等出了家属院,邹卓吐槽道:“他俩是不是反过来了?怎么方德什么都听方启的?”
顾平安叹口气:“要不咱们分头行动,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再去趟家属院,那些邻居总会知道些什么,应该是我没问对地方。”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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