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看,回头跟儿子说:“小旬,你怎么出来了?”
“妈,你先去楼下走走,等他们走了再回来好吗?”
袁旬的声音很清冷,他没往外走,而是推了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同志,我妈不喜欢外人来我家,不过没关系,她正好要下去扔垃圾,有什么事你们进来问吧。”
皮肤上的神秘地图9
◎不敢让另一个落单◎
袁旬妈显然不太情愿, 但又不愿违背儿子的话,拎着垃圾下楼了。
顾平安和小郭跟袁旬进了门,客厅干净整洁, 这两年很时兴的长沙发放在靠窗的位置,前面的电视柜上,放着一台14寸的彩电,电视柜两边放着两个嗯青花瓷的花瓶。
袁旬见顾平安打量, 就说:“花瓶是假的, 市场上50块钱一对。”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沙发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警察同志请坐吧。”
顾平安这才开始打量他, 哪怕已经下班回家, 他还是穿着黑色的西裤和灰色的衬衫,可能穿了一天已经不是很笔挺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比街上大部分人穿的讲究,90年代,只有出差或者出席大场面时, 人们才有穿西装的意识。
作为一个中学老师,袁旬这身打扮应该很少见,他的衣服跟他的人也很搭,瘦长的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这副眼镜让他在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严肃。
顾平安跟小郭坐在沙发上,袁旬把水果盘推过来, 里边是各种干果, “都是自己店里的,随便吃点吧。”
顾平安道过谢问他:“袁老师在学校教哪门课?”
袁旬推推眼镜, 简短道:“语文。”
“是吗?看你像是教数理化的, 比较严肃, 现在带着初几的学生?“
“初二。”
袁旬有问必答,言简意赅,似乎在表达自己对不速之客的不满。
顾平安不会因为他的态度不高兴,还是笑着问:“你们家前几年是不是住西胜路?”
“是啊,怎么了?”袁旬挑眉看着顾平安。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袁旬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前年吧,之前我单身,一直没给我分房,这边是单位新盖的,总算轮到我了。”
小郭看他这不太想配合的态度,决定扮黑脸,语气不善地问他:“你认识余大力吗?”
袁旬看他一眼:“认识啊,不过很多年不联系了,我爸跟他是朋友,他曾经想把他女儿说给我,他女儿高中毕业也没上过大学,我妈不乐意。当然了,人家也不乐意,余家小妹妹好像跟人私定终身了,应该是去外地成家了吧。”
顾平安问:“那之后你就没再跟余大力联系过吗?”
袁旬又推了推眼镜:“既然你们是警察,不会不知道他以什么谋生吧,我妈虽然因为一些事坐过几年牢,但她人很正派,瞧不上偷鸡摸狗的人,不过是以前有些交情,抹不开面子,那件事以后我们两家就不联系了。”
小郭好奇地问:“那你爸是怎么跟余大力交上朋友的,难不成余大力以前是跟你爸干的?”
顾平安知道,他其实想说的是挖坟掘墓并不比偷鸡摸狗高尚。
袁旬自然也听出来了,他脸色沉了沉,皱眉道:“我爸是冤枉的,那些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爸跟我妈从来没有挖过别人的墓,他们也不懂那些手艺。至于我爸怎么认识的余大力,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爸已经死了,我家跟余大力也断了关系,我家现在就是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你们也看到了,跟别人家没什么不同。”
顾平安问他:“你跟余巧关系好吗?她离开豫东时有没有去找过你?”
“我跟她都不熟,更谈不上关系好不好,是她爸突然来找我妈,说让我俩相亲,我妈只说考虑一下,那想到余巧跟她爸闹起来了,还不等我妈答应,她就离家出走了。余大力也不好意思再来麻烦我妈,从此两家就没了联系。”
小郭问:“那你跟余巧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袁旬皱眉思索着:“我也记不太清具体是哪天了,她爸拿着两盒点心带着她来找我妈,我妈让我领她出去转转,可她不乐意,我也不想出门,她爸跟我妈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顾平安疑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妈不乐意让你俩谈对象吗?怎么现在又说你妈让你领她出去转转?”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妈只是不愿意让她当儿媳妇,正常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顾平安笑道:“真是待客之道?我看是你妈和余大力有话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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