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解并记录下来。”
顾平安嗤笑一声:“拜托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觉得很讽刺吗?她利用干杂务的事来换取控制收音机频道的权限,这么重要的事,你根本就没有记录下来!你一直说她是你最重要的病人,可两年了,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一逃出去,马上换了个你根本就不敢认的样子,毕医生,你这不只是学业不精,也不只是渎职,我都怀疑你那里有两套何岚的病历本,一本是应付给别人看的,一本才是认真记录的!”
毕医生身子动了动,突然舔了舔嘴唇,好像嘴唇很干涩的样子。
顾平安皱眉:“不会让我说中了吧,你真的有另一本病历?”
“没有!”毕医生忙道,“我只是想说我给她过生日也是治疗的其中一步。顾警官,没人告诉你,你的想象力会影响查案吗?”
顾平安笑道:“谁告诉你这是想象力了,这是推测。我一开始只是调侃你会不会有两本病例,为什么你给我们看的病历,根本没有记录该记录的东西,可我一这样说,你马上紧张起来!一副被人说中的样子。”
黎旭也发现刚才毕医生心虚了,他点头道:“没错,他刚才确实像是被人说中了。”
毕医生一脸无奈,语气十分委屈,“你们这是疑邻盗斧啊!我都承认我的错误了,你们还是不依不饶。现在我说什么都是错,对吗?你们所有的问题我都在认真回答,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
顾平安道:“因为你一被怀疑,马上就跳脚,马上就诉委屈的样子,更显得你心虚。我看你面对病人的时候可是十分自信的,在我们面前很痛快地承认了你学艺不精,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可你不承认也不行,你必须承认了才能掩盖住你真正的失误,对吗?”
毕医生双手一摊,赌气道:“行了,明白了,你们已经给我定罪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那你们也用不着问我了。”
看他这样子,顾平安不由嘲讽道:“你说你好歹是个心理专家,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说这种赌气的话呢?还真是情绪不稳啊,真怀疑你是怎么毕的业。”
毕医生脸色本就不好看,被她这么嘲讽,更是阴了脸,干脆默不作声了。
顾平安又问他:“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何岚被关在看守所时,把黎旭的名字写了个满墙,为什么在你的记录中,她很少提到他呢?”
黎旭听她提到自己,没什么反应。
毕医生却看了黎旭一眼,“可能是她自身开启了防御机制,会自动把自己不想回忆的事屏蔽掉。”
顾平安挑眉:“哦?她还有这种本事呢?毕医生,如果我们现在去你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会不会找到何岚真正的病历呢?”
毕医生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怒道:“既然想查,那你们就去查吧,你要能找到的话,让我蹲监狱也心甘情愿。”
顾平安抓住他的话头,调侃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确实有另一份病历,但我们找不到对吗?”
毕医生冷冷看着她:“顾警官,我知道你就是想激怒我,可有什么用呢?我没做过的事,也说不出来啊,总不能为了配合你,我再给你伪造一份病历吧。”
黎旭道:“你经常接触精神病患者,什么情况没见过,如果这么容易被激怒,早就干不下去了!毕医生,这是你的防御机制对吗?一被说中,就假装愤怒?”
毕医生见黎旭也开始质疑他,两眼一闭摆出个不与配合的姿势。
顾平安趁机跟黎旭使个眼色,两人没再说话,一起出了门。
毕医生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马上睁开眼,除了门口的守卫,哪儿还有那两个警察的影子。
走廊里,顾平安说:“黎队,我真觉得可以利用电台跟何岚联系一下,毕竟她神通广大得很!被追捕中还能跑去把肖主任推下楼,还能找到电话,打给那些人,还把他们骗来省城!她两年中已经养成了听广播的习惯,也许现在也会保持着。而且收音机跟电视不能比,很容易搞到手。”
黎旭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去跟宁局说一声吧,也许他们那边已经有了进展。”
两人去了会议室,顾平安见案情板上又重新梳理过。
冯队正坐在长桌一角,大口吃着饺子,见他们来了指指桌上的几个袋子,“快吃吧,要坨了。”
顾平安先去看案情板,她问冯队:“何岚是用公用电话打的电话?”
“没错,就在南城区!”
他说着指指墙上的地图,“符合你们做的地理分析!宁局已经部署人围着公用电话亭附近一寸寸搜查了。”
黎旭却不太乐观:“何岚步步为营,目的明确,她打过电话后,还会留在那里吗?”
冯队长不知从哪儿摸出瓣蒜来,正要吃呢,听见他的疑惑,无奈叹道:“别的方向也没法查啊,现在只有这一个线索,这眼看天就黑了,有了线索不得赶紧查吗。何岚确实很聪明,但我觉得她能逃到现在,是因为形象差别太大了!应该想不到这么细致吧,一般群众谁会想到在公用电话厅打个电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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