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住的还是筒子楼里的阴面,不知是因为女儿的事,还是长久不见阳光,何母的头发都半白了,法令纹很深,这张脸一看就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何父一脸愁苦相,半弯着腰。
见黎旭带着顾平安进来,何母拉着脸道:“找到小岚了吗?这小姑娘又是谁?小旭,你说我家小岚是哪里长得不如你的意,当初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何父却瞪她一眼:“好了,都过去的事了,还说什么说。”
顾平安皱眉,怪不得黎旭之前说想让她怼人,这何母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何岚妈,我是警察,今天是来跟黎队一起办案的。你家小岚就算长得像天仙一样,黎队长也没有义务去喜欢她,更没有义务跟她在一起。你们没有把儿女教育好,反而把责任推到黎队身上,太不讲理了吧。不管何岚发生了什么事,都跟他无关。”
何母似乎没想到一个年轻小姑娘说话这么犀利,正要怼回去,被何父拉住,“好了,你少说两句。”
他不看顾平安,转头问黎旭:“小旭,找到小岚了吗,她不会在外边出什么事吧。当初不是说是强制监|禁吗,怎么没人看着她?怎么就给跑了呢。”
黎旭没替三院解释,这事确实是他们的疏忽,他只道:“小岚没找到,但找到小远了!”
何家父母都是一愣。
何母急忙道:“小远不是在国外读书吗?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姐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打扰他!”
顾平安正打量屋里的陈设,这是一个套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布置的非常简单,墙上还挂着几幅风景画,没有全家福,也没有任何照片。
总之这个家里,没有何岚何远的任何痕迹。
听见何母激动的声音,顾平安道:“他现在在医院,昨天晚上他在博物馆割腕自杀,不过很快被抢救回来。”
何父何母脸色惨白,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拉住对方的手,紧紧握着,像是想从对方那里吸取力量一样。
黎旭看着他们这仓惶的样子,更确定他们一定知道什么。
“为什么这么紧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回来的?又为什么跑去博物馆里自杀?难道你们早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何母忙摆手:“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只是太惊讶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好好的在国外读书吗?之前我们联系过他一次,他说他好好的,让我们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管他了!”
顾平安皱眉打量着两人,确定他们没有撒谎,才说:“我们也很惊讶,本来想去找何远的小学同学,还有初、高中的同学,大学同学,一一问个清楚,看看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怪癖,性格上有什么缺点!就像拼图一样,一块块把他的成长历程和他的性格描绘出来。可黎队还是想先给你们一个机会!”
何母紧张道:“什么机会?”
顾平安说:“一个坦白的机会!开口前请你们考虑清楚,目前的状况是何岚不知所踪,何远涉及非法入境,盗窃文物,畏罪自杀未遂!何远的同伙还在外边,何岚的安全没法保证。”
顾平安还没说借刀杀人的事,何母已经受不了了,她呻|吟一声,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哭起来。
何父听到非法入境和盗窃文物,也吓了一跳,但旋即冷着脸说:“他们姐弟俩都已经成年了,我们管不了他们,也不需要他们管我们,至于他们做了什么,犯了什么法,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小旭,你是知道的,以前我们家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为了他们,我们已经倾家荡产,名声也没了,躲在这里苟延残喘。生养他们一场,缘分到这里也算尽了,以后他们再有任何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何母听见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以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顾平安却问何父:“你家成现在这样不都是因为何岚吗?可你刚才说是为了他们姐弟两个成了这样,也就是说两年前的案子确实跟何远有关系,对吗?”
何父一愣,“没关系!我是说小岚被抓了,还成了精神病!小远才非要出国留学,我们得帮他呀,他出国虽说是公费,但也要花不少钱!”
黎旭皱眉:“公费留学不是生活费,路费,住宿费全都包了,还有什么大头花销?那你们给他准备了多少钱?还是会每月给他寄钱,为什么他说他很穷,日子过不下去,才被骗去偷文物?”
何父皱眉,语气带了些怒意:“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我女儿出了事,我儿子又走了,我们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我能不难过吗!外人还总是指指点点,这都两年了,他们也忘不了当初的事,总说我女儿是杀人犯。现在你们又跑来跟我说我女儿丢了,儿子又跑回来干了违法的事,你们说我这心里有多难受吧,就跟欠了儿女债一样,一辈子要为他们擦屁股吗?”
他长叹一声:“算了,我们累了,这俩孩子都不要了!随便他们怎么样吧。小旭、这位警察姑娘,你们走吧,我们真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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