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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地想起徐既思发来的那条消息。
——“这次赶上了。”
这次赶上了……
她忽然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原来并不止是说五年前他们约好要一起过年。
还是说那天在金坞桥,他没能赶上的那场烟花秀。
那件事差点让他们彻底错过。
如果不是徐既思依旧在主动的话……
她甚至可能会永远误会他当初是不告而别。
楚盈一时有些不太敢想象,若是他们本就互有好感,还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最后变成陌生人,一辈子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若干年后要有这样一天,她得知了这些阴差阳错,知道他们曾错过那么多次,会多难释怀。
曾经她是真的铁了心地想不要和他再有瓜葛。
鼻尖酸了酸,楚盈低头给那人发去消息:
【昨天的烟花,是你让人放的吗?】
那边许久才回消息:
【小林放的】
默认了。
楚盈小声吸了吸鼻子,打字:【你怎么让你的特助干这种事?】
大晚上的,天气又冷,还要陪着老板跑这么远,就为了给人放烟花。
徐既思没回复,倒是突然打来了电话。
楚盈吓了一跳,下意识四周飘了眼,大家都在叽叽喳喳聊天,没见着有人注意她,女孩才悄悄接了电话。
没称呼,只是暗示:“我还在车上。”
“我知道。”那头嗓音低磁倦懒,听上去像刚睡醒没多久,还带了些哑。
“你知道还打,”楚盈小声说,“发短信不行吗?”
“想听你的声音。”
那头没一点犹豫,低醇质感的声线跃然耳畔。
心脏倏地跳了下,又泛起细微的酥麻的痒,楚盈仿佛听见昨日的烟花在此刻脑海缓缓升空,女孩眨了下眼,还没来得及回话,又听那头反问起她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让我特助干‘这种事’?”
最后三个字被咬着重音,像是很在意她的描述似得。
“‘这种事’,是哪种事?”
声音冷懒,语调上扬,勾着尾音,羽毛似得在耳边轻拂。
楚盈感觉耳朵莫名开始发烫,一时还有些磕巴起来。
“就,”她把头往窗边埋了埋,手指在满是雾气的车窗上用简笔画了个小小的烟花,“大晚上的让人跟你跑这么远来放烟花这种私人的事,怎么还麻烦人家……还有上回,你让人来接我也是——”
“以前他就没日没夜地跟我到处出差到处飞。我给他发工资,配合我的行程就是他的工作日常。”
徐既思声线懒懒的,语调随意,楚盈从中听出一丝资本家的理所当然来,正想说点什么,又听他接着道:
“何况,我觉得比起给我安排行程做那些会议记录,他应该更喜欢接你下班和放烟花。”
他一顿,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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