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扬往江晚身上看。
好在冬天穿得厚,并有玻璃碎片划到裸露的皮肤上。
不远处已经有拿着簸箕的清洁工往这处走。
周扬一边点头道谢,一边拉着江晚再次往后让了几步。
“周扬哥,”江晚还是望着那处,呆呆的,“我杯子碎了”
周扬回头看到她眼睛有点红,瞬间手足无措。
“我看到了我草对不起啊,哥再给你买个。”
江晚摇摇头,声音木然,低低的:“我杯子碎了。”
“哥再给你买十个!”
“不是,”江晚语调忽然很难过,“我要那个。”
她低头,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再次在这个时候涌出来。
她执著地重复了两遍,她说“我要那个”。
要裴行初给她的那个。
裴行初回来的时间往后拖了三天,一直到周二才坐上返程的飞机。
这中间裴友山的主治团队换过一次,确定了二次手术的时间。
因为裴行初近段时间的操作,其他几房的人也反应过来,联合集团内部已有的势力对二房手里的几条产业线进行了反扑。
二房本来人丁就少,不算江晚的话,这辈只有裴行初一个,其它几房订婚联姻的不少,打起仗来都有帮手,只有他们这里算是孤立无援。
而林芝华因为多日来的担忧和陪床也终于病倒了。
给林芝华端茶倒水的工作自然是江晚来。
小病,但林芝华还是在太阳落山时,满眼慈爱地看着她,说没有白养一个女儿。
江晚耸了耸鼻尖,后侧从窗户透进来的霞光洒在她的身上。
她望着林芝华,后来慢慢俯身下去,趴在床沿,说自己也很爱妈妈。
那天,江晚侧趴在床边时,突然觉得虽然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并不全是因为她。
但因为她的那点私心,真的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
这个大家里包括裴行初。
如果他们不在一起,事情至少会比现在好办很多。
太难了。
真的好难。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喜欢是一件很难的事。
但从来没想过两情相悦也会这么难。
不过也是。
不然就不会有缘分未到,天人永隔这种带了很多遗憾的词。
有好多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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