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凶巴巴地吼了句:“要你管!”
“也不是我想管你,只是,我那钱”
“知道了知道了,会还的!”崔子静不耐烦地打断,摆摆手,就回屋了。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孟以道啐了一口,再一次后悔借钱给对方。
席容端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屋睡觉。”
孟以道跟上,其他人见此,也回去洗漱。
崔子静没理会外头的动静,此时,她正瘫在炕上发呆。
今天又没跟尤天荣偶遇到,她忍不住,就跟公社的人打听。
结果别人听到她问尤老三,都一脸惊恐地跑走了。
只有俩在公社上班的,调笑着问:“说说,你跟尤干事什么关系?”
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暧昧。
崔子静有些怕,却还是红着脸说:“没有,就是上回不小心撞了人家一下”
“哦~~~”
“两位同志,请问,尤大哥是在公社工作吗?”
“不在!”
崔子静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结果还没黑脸,就听对方说:“人家可是县里的大领导呢!”
崔子静激动了,忙问:“您知道尤大哥的地址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确定敢上门去?尤干事家,可是有只母老虎!”
崔子静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虽然早就知道尤天荣那样的人不会没有家庭,可真听人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发慌。
以前没确定,还能骗骗自己。可现在呢,装作不知道,然后继续和对方发展纯洁的男女关系?
崔子静失魂落魄地回到知青点,忍不住,跟大伙儿发了脾气。
却不晓得,因为这两天早退,又一次成为众人的谈资。
之后的几天,崔子静都没离开第三生产大队。只不过干活时频频走神,仿佛失恋一般,引人遐想。
终于,崔子静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只不过,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呢,就被人堵在了田里。
“崔知青,听说你心悦我?”荆文成梳着大背头,丝毫不顾及他人眼光,大喇喇地说了出来。
他笑得荡漾,崔子静却一脸懵,皱着眉问:“你谁呀,怎么能红口白牙说瞎话?”
荆文成愣了一下,随即流里流气地挑起崔子静的下巴:“怎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宽阔的胸膛,喜欢我健硕的肌肉,喜欢我深邃多情的目光。怎么,现在想赖账?”
崔子静瞳孔一缩,往后退了一步,挣脱荆文成的钳制,摇着头说:“我没有!”
荆文成嗤笑:“需要我出示一下证据?你说说你,爱慕我就直说嘛,还偷偷摸摸写情书。写就写吧,居然不敢承认。
现在都鼓励自由恋爱了,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不过我这人心大,不与你计较。你计划什么时候嫁给我,出多少嫁妆?”
荆文成在几个生产大队浪荡多年,红粉知己不少,可愿意嫁给他的大姑娘,着实没有。
都说浪子回头难,他爹为此都操碎了心。
可谁知,事情有了转机。就在昨天,他发现家里多出一封信。
他没上过学,只在扫盲班识得几个字。看见自己的名字,便拿着去找上过学的哥们儿给他念念。
以为是封寻常书信,可谁知,越听脸越臊。
虽然自己胡闹惯了,可那都是偷摸进行的。他还真是,没遇见过这么奔放大胆的姑娘。
“成子,不错呀,居然有姑娘喜欢!”
“瞧你说的,成子是咱十里八乡最俊的,有大姑娘喜欢,不是很正常?”
“对对对,咳,是我说错了。我要是有成子一半好看,也不至于打光棍儿了。”
荆文成面对众人打趣,面上谦虚,心里却有些得意:“哪里哪里,兴许是对方搞错了。”
“怎么会,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亲爱的成哥,不是你,还能是谁?咱队里,好像没有第二个叫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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