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了闪,没搞明白厂长夫人怎么突然就这么热情了。她长了个心眼,有些扭捏地说:“婶子,我叫三丫!”
三丫,好土的名字。杨美竹心里吐槽,可脸上还是笑着:“挺有乡土气息的,念过书吗?”
“没有!”反正陈雪英不在这儿,小叔也因为回来得晚,暂时不知道她考上初中了。
“不识字啊,那可惜了!”杨美竹有些失望,可看豆豆那么喜欢这姑娘,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今年多大,有对象吗?”
“有了婶子,我对象是我们生产大队的知青,对我可好了。”
杨美竹心里闪过一抹失望,可转念,又觉得还好。于是担忧地说:“知青啊?知青可不靠谱!你想啊,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根本养不了家。万一将来回城,说不定还会抛妻弃子。”
想着吓一吓这姑娘,说不定她害怕,就问自己该怎么办了呢。那样她就能循循善诱钓鱼了。
所以紧接着就是:“要不,婶子给你介绍个城里人?有正式工作的!”
谁知,陈雪林一点都不上当,她摇着头说:“婶子,您多心了。我家顾知青对我可好了,都不用我上工,还给我洗衣做饭,特别乖。”
在座的三个大人听到这话都懵了,陈永旺挠着头问:“三丫,你确定没说反?”
他刚刚还激动三丫入了厂长夫人的眼呢。可谁知,三丫居然不接招,在这里大放厥词。
陈雪林却点头,看着陈永旺特别认真地说:“那当然,顾知青可是我爹送来照顾我的!我俩的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陈永旺懂了,点着头说:“我家三哥是军人,想来三丫说的不假。”
“嗯嗯,在家里我说了算,顾知青啥都听我的,嘻嘻!”陈雪林骄傲极了。看在杨美竹眼里,却是刺眼无比。
她没想到,黑丑丫头居然家世不错。就是可惜,有婚约了。这要是普通婚约还好说,她能撬一撬。可人家是军人爹定下来的,她怂,不敢抢。而且也不打算娶个祖宗回来供着。
杨美竹重新恢复镇定,对陈雪林礼貌又疏离。
陈雪林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陈雪英。只是,她掉茅坑里了嘛,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实际上陈雪英已经收拾好了,可她没裤子换啊。刚刚洗过的裤子搭在晾衣绳上,自己就穿了个小裤裤,站在卫生间里不知所措。
手还拉着门,怕有陌生人闯入。在心里想着,厂长夫人不是说给她拿裤子去了嘛,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难道是家里没有合适她穿的?那会不会去供销社买?新裤子啊,想想就激动!
所以陈雪英没出声,杨美竹一忙也忘了。还是陈永旺发现不对劲儿,疑惑地瞅了卫生间一眼:“英子还没好?”
杨美竹这才想起来,忘给人家拿裤子了。赶忙回屋里拿出一条前儿媳的工装裤,嘴里不停道歉:“都怪我都怪我,这人年纪一大,就容易健忘。”
说完敲敲卫生间的门:“丫头啊,你拉开条缝,我把裤子给你递进去。”
陈雪英闻言心中大喜,兴冲冲地拉开门。结果发现对方递进来一条十分肥大,还带了俩补丁的黑裤子。
陈雪英怔愣在当场,有些不可置信。可还是穿上了身,因为不穿就得光着。
可别到处乱跑
然后扭扭捏捏地走出卫生间,可感觉怎么也不对劲儿。
杨美竹把她洗好的裤子搭到阳台上,还说:“天热,稍微晒晒就干了,姑娘你坐会儿啊!”
可没打算让陈雪英把她家破裤子穿回去。虽然有俩补丁吧,可好歹是布。在城里也紧缺着呢。
陈雪英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这裤子是谁的,可就是,本能地厌恶、嫌弃。
可她还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腼腆笑笑,坐到陈雪林身边。
然后就发现光着屁屁的豆豆,正乌溜溜地看着她。陈雪英一个激灵,下意识躲远了些。
陈雪林没忍住噗嗤一笑,抓着豆豆的小爪子跟陈雪英打招呼,也是蔫儿坏了。
聊到这里,其实也就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陈雪英裤子脏了,他们都该离开了。
几人坐在一起有些尬,陈永旺还抬手看了好几次时间,有些坐不住了。
他今儿是抽空来的秦家,现在都快十点半了,再不回厂里,怕被领导查岗。可把俩侄女儿扔这,不礼貌不说,也怕出事。所以就有些坐立不安的。
秦厂长注意到了,笑着问:“还有事?”
“啊!”陈永旺没隐瞒:“今天厂里加班,我也是”
秦厂长摆摆手,对此表示理解:“既然有事,就先走吧。”
“可我侄女”说完看着豆豆叹了口气,心想都怪这个熊孩子。
豆豆满脸无辜地挠挠头,问陈雪林:“姐姐,他怎么了?”
“没事,豆豆平时喜欢吃什么?”陈雪林声音低低的,不仔细的话,都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豆豆立马被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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