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粥觉得自己在沉沦的边缘,要不是那冰冷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门还能勉强作为她的盔甲,她几乎是完全没有武器的要瘫倒求饶。
他的吻太绵长,太诱人,带着酒气,还有往日难以窥见的一点点沉沦。
气息盘旋间,他说,掉头去酒店,只需要二十分钟。
她颤抖着小腿由他打开门,由他抱她重新上了车。
……
顶楼套房里,外面的雨夹着雪粒子,沙沙沙地打着窗外的阳台花园。
门卡一开,昏黄灯光升起,沈方易推她进浴室的门,淋浴花洒喷头而下的水花和外面的雨声重合,比起往常的温柔细腻,稍显失控的他做事动作幅度更大。
门把手抵到腰,她吃疼轻哼一声,他背身过去抱住她,从她后颈窝一路而下。
水汽氤氲中,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只是在花洒的水花下她发出让自己都陌生的嘤嘤声。
细密的触碰最后落在她盆骨之际的那刻,陈粥身子开始颤栗。
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她却没来由的脊背发凉,心里那种难以言说的巨大的不安全感来袭。
不单单是敏/感和羞涩,还有天然的对入侵者的抵触,这种抵触成了危机关头的保护,成了沉沦边际的理智。
在巨大的体型差和力量差面前,她预计那点不受控制的反抗是蚍蜉撼树,要他停下未免也太扫兴,但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办法做到真正的迎合,她在那一刻咬着牙,语气里带有点哭腔,“沈…沈方易…我明天早上有课……”
她说的很轻,混在她含糊不清的叮咛声里,其实分不出是拒绝还是羞涩而已。
沈方易却在那一刻停下来,克制的滚了滚喉结,而后摸着她黏满发丝的额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
“抱歉,小粥。”
于是他不再有动作了,用手撑住自己,让他们彼此之间腾出了安全的距离。夜里的灯火影影绰绰,安静的能听到两个人还未平缓下来的呼吸声,他一根根地把黏糊在她脸上的发丝捋到一边,深情眼里刚刚那种迷离渐渐散去,变得清朗和柔和,又重复了一遍:“抱歉啊小粥。我刚刚………”
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失控的。
起伏的胸膛开始平复下来,但大腿依旧还僵着,陈粥动了动自己勉强还算灵活的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没、没关系。”
是她自己答应要来的,临了却要变卦,换任何一个男人,这把开弓都没有回头箭了,更何况,她的这点摇摆,在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也算不上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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