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尾巴翘上天的小样儿,不打压一下不行。
蓝巍捏住她嘟嘟的颊畔,拉橡皮筋那样拉长出来:“感谢首长对我的肯定和褒奖。”
杨思情说话漏风:“不谢,这是你应得的。”她仍沉浸在“如有鬼助”的美感之中,“这下子王秀兰就不敢大张旗鼓吸血我们了。我们来之前分析了王秀兰,分析了村长,就是没分析到最后居然是‘杨思国的魂儿’间接帮了我们大忙。”
蓝巍放开她的颊畔,拇指指腹在被捏的地方打着圈儿轻轻揉搓:“农村确实比较迷信这些东西,疑神疑鬼对人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你答应帮村长家补办丧事驱鬼,对他们全家人都是一种精神上的解放,他们全家人都会念你这份恩情和你的不计前嫌,这样不比结怨好?不过你给杨思国办丧事,心里……不会难过吗?”
他对办不办丧事无所谓,只是对她有些担忧。
杨思情初听他的话,没往深一层去想就说:“我难过什么。杨思国被绿死了,我很同情,仅此而已。世上不幸的人千千万,难道我看到一个就要难过一个?我是被时空管理局强迫在b时空当圣母的,又不是真圣母。”
蓝巍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看样子杨思国的丧事没勾起她的丧母之痛,那么没听出自己话的原意也好。
要是听出来了,反倒会难过。
她偶尔的粗神经,不失为一个优点。
吃晚饭时,杨思情艺高人胆大,直接跟王秀兰说明天要在杨大根家给杨思国补办丧事,下场就是得到王秀兰赠与她的一脸喷饭。
王秀兰被吓成孙子,脑子乱套,口若悬河地骂她被杨大根一家人骗了,坚决不同意补办丧事。
她的惊惧让杨思情也体会了一把蓝团长那种“云端里看厮杀”的高高在上的舒坦,算是报了她下午打发自己的一箭之仇。
王秀兰骂到最后,直接对她下达命令:“你明天不许去杨大根家!”
杨思情掏出草纸慢条斯理地擦脸:“村长想办就办吧,万一我哥的魂儿真在他们家,我正好可以接他回家。而且我也想缓和一下咱家和村长家的关系,让他念我这份情。这样我走后,他们家对嫂子你们不说照顾吧,欺负肯定是不会再欺负你们了。”
王秀兰激动地叫嚷:“你哥滴魂儿不在他们家,额知道,你哥给额托过梦!杨大根害死你哥,额们四个不需要他假好心照顾!”
杨思情仍是一意孤行:“那也不行,我已经答应村长家,明天一定要补办丧事。嫂儿,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给我哥补办丧事?你没有理由不愿意啊。”
王秀兰说不出,或者说,不敢说出不愿意的理由,转而试探地问:“他们家除咧让你补办丧事,还有跟你说其他事儿木有?”
“没有啊,其他什么事儿?”杨思情假装好奇地反问。
“木有事儿。”王秀兰放心下去。
她坚信杨大根不敢把杨思国的真正死因说出来,否则杨思情根本不可能帮他补办丧事,也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
她到底低估了杨大根要驱鬼的决心。
“嫂儿,户口本你找了没有?”杨思情希望她不要真像蓝巍说的那样,打算拿户口本敲诈他们更多东西,希望她能适可而止。
“还木有找到,额晚上再找找,你再等等。”
杨思情也低估了王秀兰好不容易逮住一只肥羊,要把肥羊薅成葛优的决心。
杨思情反正不急着,等她治好村长家精神上的病,让村长成为她坚实的助攻,再对王秀兰一击致命。
这就叫“延迟的快感”吧。
杨、蓝在陕西关中农村的第一夜,破旧的纸窗外飘着润物细无声的潇潇春雨。
杨思情盖的棉被还是王秀兰忍痛花一毛钱向邻居租来的,棉被闻着有一股腐朽的陈年怪味。
正如她前文所说,没有蓝巍陪着,她哪里敢在这种农村老破小的屋子里睡觉,拍《山村老尸》呢这是。
土炕的尺寸不够,大高个蓝巍躺在上面得曲着腿。他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把《战争与和平》举在脸上方,就着煤油灯的昏黄光线阅读。
杨思情紧挨他的身体外侧,这样的依靠带给她安全感,她才敢闭眼睡觉。
奈何睡意酝酿了半天,宣告失败。
她睁开眼,翻起眼白幽幽盯着身处荒野乡村照样怡然自得的男人,轻声问道:“蓝巍,你以前睡过这种地方吗?”
蓝巍以为她早应该睡着,闻声拿开书,垂下眼眸对上她的精神大眼:“睡过太多次了。部队经常举办各种形式的拉练演习,有时候夜里我们会借宿在当地老乡家里。这算是好的了,要是附近没有人家,我们直接就地睡觉。”
“睡得着吗?”
“呼呼大睡。白天作战让脑子和身体都很疲惫,站着都能睡着,随时随地睡觉是军人的基本作战能力。”
杨思情温顺地笑笑,望着脏兮兮的瓦片屋顶出了会儿神,又轻声问道:“蓝巍,你下午问我给杨思国办丧事,心里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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