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小詹给我们院当音乐老师已经两年了,过几年可定是大音乐家。”
“这是南乔医生,之前一直负责我们院的生理课,这两年去当战斗英雄保家卫国了。”院长笑着拍拍南乔的肩膀,不住赞道:“乔乔当老师真是给孩子梳理好榜样,院里的小孩一直都念着你呢。前几天小刚走的时候还让我在你回来的时候联系他。”
南乔不好意思地笑:“这么久没上过课,我还很紧张。”
“没事。”院长拍拍詹啟的肩,提议道:“那就让小詹当你助手,他跟小朋友可熟,活跃一下气氛也好。”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小朋友还等着上课,赶鸭子上架,半推半就南乔就和詹啟搭档着上课。
班里少了些熟悉的人,多了些陌生的面孔,但詹啟跟孩子们熟络,帮南乔跟小朋友熟悉起来,生理课上有许多实操步骤,詹啟对着举起手温和笑道:“哪个小朋友的手举得比我还高,我现在看不见。”
南乔惊讶地看了一眼詹啟,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比不过他嘴角的笑意,一点也不看出昨天晚上拉琴后自厌躲避的姿态。
最后在孩子好奇的问答中顺利地结束了这节课程。
“谢谢你。”南乔对詹啟展颜微笑感谢道,低头将刚刚的实验器具摆好放回箱子里。
詹啟没有急着走,目光停驻在她身上,把在轮椅把手的手蜷又了又直,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话音未落,口袋里的联络器响了一下。
南乔看了一眼詹啟,走到窗边打开了联络,同科的邱美一双含着泪意灵动的眼马上出现光屏上。
“师姐,你在孤儿院吗?我上次给小朋友上课没注意把他们器材室的模型当成我们院的带回来了。”她双手合十请求着:“您可以帮我把我院的模型带回来吗?主任明天就要检查我现在还在w星回不来。”
下午也没有别的安排,她也不想这么早回家,点了点头:“行,我帮你搬回去,编号发我一下。”
几个模型箱子把本就狭小的车内空间挤压到只剩下前座,南乔正要上车离开,就被院长叫住。
“乔乔,你要去医院的话,可以顺便送一下詹啟吗?”院长站在台阶上冲她喊道:“我才想起来小詹下午要去医院复诊,耽误他时间了。”
詹啟显然被院长的提议吓到了,愣了一瞬耳根红得要滴血,还是冲着南乔摆摆手,浅笑道:“这么多东西你也不方便,我可以自己打车的。”
她对詹啟并不反感,不过举手之劳,她点点头:“没事的,我这还有空位,来吧。”
得了允许的詹啟脸红得更是厉害,语无伦次地点点头又悄悄看着南乔,知晓心意的轮椅已经将他送到车门旁。
看见整辆车只剩下正副驾驶空着,他试探着询问:“我可以坐哪里?”
南乔帮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不好意思,后面没空位了,你坐这里吧。”
他垂着脑袋点点头,没让身边人帮忙,自己将轮椅升高撑着门坐了进去,将轮椅折迭收纳在脚边,就愣住了一边,头不敢挪,身子也僵直着。
南乔留意到他的局促,只是提醒了一句:“系好安全带。”一路沉默,只有时时萦绕鼻尖的铃兰花香提醒这人存在的事实。
在詹啟觉得心跳都要蹦出胸腔之前,终于到了医院。
“神经内科在五楼,那边的电梯比较方便。”南乔指了指方向“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上去了。”
詹啟点点头,移动了轮椅退开几步,看着南乔抱着箱子大步离开的背影一点点缩小,最后收回了目光。
日历上错落着标识着粉红色的爱心,与这个冷峻精英风的办公室格格不入,却被柏洲温柔地抚过,今天是结婚满52天的纪念日。
他啜了口水,缓了缓刚刚开了一个漫长会议干渴的嗓子,清了清嗓子后这才拿起联络器连接到置顶的联系人。
漫长的停顿后光屏上才出现心心念念的人脸。
南乔带着一支蓝色口罩只露出眉眼,更显疏离,黑色半高领毛衣将昨晚的旖旎遮得严严实实,她不说话也不看向屏幕,将光屏放到一边就翻着病例。
“乔乔,晚上我们一起吃完饭吧,我在苍穹大厦预订了晚餐。”
“不想去”
并不恼火,他的手摩挲着光屏上的人脸,想恋从嗓音中溢出:“妈妈是喜欢王轩大师的机甲吗?我拍了一件,正好明天可以带去给妈妈看看。”
明天并不是规定的探视日,她明白他的意思。
压抑着“嗯”了一声,南乔抬起头,看向光屏:“行,我下班直接过去。”说完就把联络切断。
看着黢黑的光屏,柏洲无奈地笑笑,过了两秒光屏又亮了起来。
终端返回了一份联络报告,上面详细地标明了联络人的生理指数和定位,不同于他的高频心跳,和之前的每一次通话一样,她的心跳一直维持在平稳水平,微表情的分析结果和以往一样:厌恶指数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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