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小女儿动手不满,现在脸色也和煦起来,悠然地感慨:“啧啧,你跟你姐是真不一样。”
“怎么?”
“她是一点儿家务都不干,没事就抱本书在学习,你是一点儿书都不多看,做这些倒是拿手得很。”楚岚无奈,“你俩生出来时也不匀一匀。”
楚双优学习上挑不出毛病,唯独就是不喜欢做家务,声称这些事毫无意义,迟早会被机器所取代。
楚独秀正好相反,她就喜欢做姐姐认为没意义的事,甚至还要上网查烹饪攻略,包一些花样新奇的饺子。
“怎么还想什么好事都赶上?”楚独秀吐槽,“我俩匀一匀,不一定又学习又做家务,也可能既不学习又不做家务。”
楚岚:“……”
楚岚的白日梦被戳破,恨不得要掐她的脸:“你就气我吧,一天天嘴皮子最利索!”
◎好,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新包的饺子薄皮大馅儿,稍微蘸点醋和辣椒油,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饭后,父亲石勤在厨房里洗碗,又将没煮的饺子冻进冰箱,开始整理剩余的食材。
楚独秀刚刚回家,处于新手保护期,竟跟楚岚度过温馨时刻,兴致勃勃地聊起八卦。
这是母亲心情最好的阶段,暂时还没厌倦归来的女儿,加上囤积几个月的话题,总算不用光跟父亲聊,找到新的倾诉对象,别提情绪有多亢奋。
她们围坐在茶几边,一边吃坚果唠嗑,一边闲散晒太阳,说些没营养的趣事。
楚岚手里捏着开心果,朝楚独秀挤眉弄眼,问道:“还记得钱俏吗?就小时候老来家里瞎转那个阿姨。”
“记得啊,怎么了?”楚独秀嚼着干果,含糊道,“那不是你对家吗?”
楚岚一怔:“什么对家?”
楚独秀解释:“就死对头,网络流行语,互相扯头花那种。”
“嚯,你还真记得,我以为你忘了呢。”楚岚道,“她不是有个儿子,啧啧啧,当时天天在院子里显摆,见到其他家小孩儿就跑来夸一通,你说夸就夸吧,非要加一句‘不过还是我家壮壮最机灵’,记得不?”
楚独秀点头:“有点印象。”
楚岚蹙起眉头:“有一次还酸你姐,说女孩子学习再好,未来也没什么用。”
她接着伸出手,比划一个高度,绘声绘色道:“你姐都没来得及说话,你当时就那么一丁点高,突然跑出来抢话,说‘钱阿姨,我姐学习好,未来没什么用,但壮壮哥跟我一样,现在就没什么用’,当时全场都笑翻了!”
楚独秀停下剥坚果的动作,惶恐道:“……还有这事儿吗?”
虽然她记得钱阿姨,但早忘了这件往事,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好硬核。
楚岚说起女儿童年趣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有,你那时候天天怂了吧唧,见了陌生人都不说话,第一次见你那么厉害,钱俏听完脸都黑了!”
一家人以前住在老院,邻居基本互相认识。
楚岚一直跟钱俏有过节,由于年代久远,矛盾起源不好追溯,据传是钱俏先碎嘴嚼舌根,说“楚岚生双胞胎都没儿子,可惜凑不出一个‘好’来”,再加上无数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楚独秀及家人搬到新住处,逐渐跟老院子的人断了联系,很少再听到钱阿姨的名字。
“你猜她的壮壮现在怎么样?复读好几次,砸了好多钱也没学上,后来想着让他学门手艺,吃不了苦又跑了,现在不愿意工作,就天天在老院子溜达,游手好闲地啃老,在家脾气还特差。”
楚岚不屑地嗤道:“哼,当初还有脸跑来酸我,我两个女儿都有好大学上,哪像她儿子不着四六,被说两句就要骂人呢。”
楚独秀调侃:“谢谢母上大人肯定我校的教学水平,都能跟我姐院校并称‘好大学’了。”
楚岚扬起下巴,洋洋得意道:“那说出去也是不差的。”
楚独秀见母亲嘚瑟,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态不太好,但她完全能理解楚岚的快意,不会像姐姐般冷静地泼冷水,说“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家的是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没准她跟母亲一样,本质就无聊又庸俗,怀揣“恶人有恶报”的朴素想法,是标准的小市民心理。她们不会落井下石,但看讨厌的人倒霉,还是会背后偷笑,有一点小小的坏。
正因如此,楚岚只跟楚独秀闲聊这些,绝不会跟楚双优提起,完全是自讨没趣,还要被批驳两句。
阳光下,正红色毛衣上有几朵绿色小花,简约线条凑成花瓣,歪歪扭扭,稚气十足。
楚独秀一愣,误以为自己眼花,盯着楚岚的后背,疑道:“妈,你的毛衣……”
“怎么?”楚岚一摸背上,触及那团绿花,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当初破了个洞,你学了个什么针法,非要给我绣朵花,就是不知道哪儿出错,绣出来歪七扭八。”
楚独秀小时候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