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樊琪被他摸着头,陈至谦这些动作,就是把她当成小妹妹来看,樊琪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陈至谦。”
“什么?”
“我想要买房子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俩天天就这么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好。”樊琪起了个话题的头,“我们俩……”
还没等她说下去,陈至谦就接话:“我也觉得不太好,是时候该改变一下我们的相处方式了。先回家!回家之后,细谈。”
原来他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问题了,那太好了。樊琪心头松了一口气。
陈至谦内心无语,脑子里全是那天一起去吃潮州菜,她那个一口一个“离婚”。
她的行为上表现出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心理上又抗拒,这些天他翻过来覆过去想她在家的孩子气和出了门牙尖嘴利以及在炒股上的专业。
能造成这样大的差异,恐怕是受到了童年的影响?记得上辈子有位曾经被当做大家姐的女孩子,因为遭遇了种种坎坷,最终疯了。她在精神失常那几年就喜欢吃糖果,穿童装。在她的内心深处,想要回到儿时,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所以,若是他分析得没错,她不是不想要,而是某些经历让她不敢要。就像自己上辈子,自我惩罚逃避,拒绝温情,才能面对明天。
从车上下来,他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家,刚踏入家门,樊琪迫不及待:“陈至谦,我跟你说……”
“不早了,先去洗澡。我出差回来累了。”
好吧!也不急着这几分钟,樊琪进浴室洗澡。
陈至谦把樊琪打发进了卫生间,从包里拿出两个玩偶,放进房间的窗台上,放在六个噗噗熊的中间,一男一女牵着手……
◎表白◎
樊琪洗过澡出来, 被陈至谦按在椅子上吹头发,电视里正在播放今天的比赛情况。
脑袋上是他的手指划过头皮的感觉,他的手还碰上了她的耳廓, 明明是一直做的动作,在今天却显得特别暧昧, 她的脸上烧了起来, 甚至耳朵尖尖都烧了起来。
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庆幸,幸亏他刚才打断了自己,自己没把话给说出口, 否则覆水难收。
“头发干了。”陈至谦揉了揉她的头发放下了电吹风,“我去洗澡了。”
“哦。”
听着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 樊琪又纠正自己:不说?你想干嘛?维持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放任自己一直沉沦下去?
看着电视里,许妙儿的脸,她回忆起冯学明退婚后,许妙儿来耀华找自己时候的样子。许妙儿疯狂的样子好可怕,以自己的性格恐怕不会这样, 不过受到的伤害可能更大。
陈至谦洗了澡,手里拿了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她已经洗好的衣服, 见她对着电视机发呆, 陈至谦摇头, 还巴望她能进房间见到两个玩偶,这个小脑瓜子能转一下,没想到她愣是没挪动一步。
他放下塑料盆, 拿起桌上的电吹风吹头发, 樊琪仰头看他, 看见他的脸, 他的笑容,刚才下的决心又动摇了。
陈至谦收了电吹风,拿起塑料盆:“你要看完吗?我看你比赛的时候都无聊到在玩熊猫了,这会儿电视就这么好看?”
“一般吧!”樊琪站起来,接过塑料盆,“那就不看了。我去晾衣服。”
樊琪快步进房间,拉开简易衣橱,见里面挂着一只圆滚滚的悟空,摸上去已经干了。
手放到悟空上,心头却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上辈子全是自己买绒毛玩具,这辈子全是他送的,要是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给自己买玩具了吧?
难道重点是玩具吗?重点不是自己的未来吗?她把悟空放在了床上,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说,一定要分开,一定要离婚。
陈至谦从外头进来,他的衣服也洗好了,他要过来晾衣服,她张口,咳嗽一声,说:“我给你晾!”
樊琪把他的polo衫抖开,转头对着衣架子,怨自己不争气,把衣服挂上去。
“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好。”陈至谦站在边上说。
听见他这么说,樊琪陡然有种大夏天天上下雹子的感觉,她想把手里的衣架给扔了,哪怕他说的,跟自己想要说的是一个意思,可自己就是听不得这种话。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做人怎么能这么双标呢?谁说不是说?自己不是开不了口吗?他先说出来,不是蛮好吗?
樊琪侧过身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眼睛好酸,好涩,水汽不断聚集,她不敢抬头,怕给他看见,但是低头眼泪落了下来。
明明现在自己只要回一个“好”字就能解决一切烦恼,可她不敢出声,声音会出卖她,以为没那么喜欢,原来早就喜欢上了。
樊琪把他的裤子拿起来,抖着手……
她的手被捉住,他把裤子扔进了盆里,她的脸被她抬了起来,他的手指抹她的眼泪:“你哭什么?”
樊琪心里难过,讨厌他这样明知故问,伸手要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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