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汀岸愣怔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很深沉,我觉得他仿佛读懂了我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原因,但是他没有好心地替我解疑。
他说:“小树,我一直都在看着你,所以你不用太着急去搞明白这些事情,就算是变得奇怪了的小树,也还是原来那个很善良的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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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没有把我的蔷薇花丢掉。
我跟在赵汀岸身后回到画室。
蔷薇花插在画室的花瓶里,赵汀岸口中的画家朋友其实是他自己,我很无聊地坐在由白色展布和桌子搭的展示台上,旁边摆着花瓶和水果,还有大卫雕像。
我有时候会动一动,赵汀岸就会说:“小树你又不专心了。”
我就不敢动了。
我摆着赵汀岸要求的姿势,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赵汀岸说他一直在看着我,可是我也一直在看着赵汀岸,他会不会也变得跟我一样奇怪呢?
可是那么优秀而自律的赵汀岸,应该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和我刚才一样丢脸的表现吧?
那天,赵汀岸把他的画送给了我,画上有赵汀岸的签名,还写着“祝小树十五岁生日快乐”。
我捧着画,欣喜地在原地跳起来,我去摘了一朵插在花瓶里的蔷薇,拽着赵汀岸的肩膀让他微微低下头,然后把粉色的蔷薇别在他的耳朵上。
赵汀岸无奈说:“小树,我是beta,不是oga,下回不要给我别这种粉色的花。”
我说:“那你喜欢别什么颜色的花?”
赵汀岸说:“我喜欢小树。”
我的心脏简直就跟在火上烤一样,我的脸热得像是能够烫熟鸡蛋:“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别在你耳朵上。”
“我是说植物小树。”
“可是再小的小树,也不适合别在耳朵上。”我更脸红了,自己误会赵汀岸的意思,但我偏偏要强词夺理。
“那我偏要别呢?”赵汀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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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感觉赵汀岸在笑话我,但我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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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画的手越来越用力:“那就试试看吧,或许也有能够别在你耳朵上的好看小树苗。”
赵汀岸哈哈笑了起来:“行了,我不逗你了,你紧张得脸都红了,待会儿我带你去餐厅吃饭,今晚吃牛排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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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生气了。
赵汀岸好坏。
就因为我在他的耳朵上别了一朵粉蔷薇,他就让我的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任由他捏扁的土拨鼠,从哪个地洞里钻出来都会被他知道,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给我一榔头。
作者有话说:
小树:你喜欢别什么颜色的花呢?我给你找来,给你别在耳朵上好不好?
p:总有种问小猫咪喜欢哪种颜色口袋的感觉哈哈哈!
第27章 140-149
140
“江柏树,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
我哥打来电话时,我正睡在赵汀岸身边,赵汀岸的睡相很踏实,呼吸声很小,我喜欢抱着他睡。
手机的来电提示音把我从十五岁生日的美梦中吵醒,我顺手从床头的花瓶中摘了一朵绣球花上的小花,是很小的一朵,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的蓝色小花。
然后我把花别在赵汀岸的右耳耳朵上,用他的手机给他拍了个照,再用他的微信把照片传到了我的手机上。
之后我才起床走到外面,接通电话,我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柏树,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
但他真的冤枉我了,我曾喜欢过他,曾羡慕过他,也曾想过要报答因为他的存在导致我的出生,也埋怨过他,也想要得到他的夸赞,到后来因为他给予我的痛苦太多,我也讨厌过他。
可是我并没有恨过他。
家人之间,感情很难到“恨”这个程度,不管他们做过什么,我身体里一直都流着他们的血。
我确实会抱怨为什么我和哥哥同样是爸妈的孩子,却得到完全不等的爱。
可是我并不恨江舟。
“江柏树,你就恨不得我死了,然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我不要的东西你都要抢走,赵汀岸你要,爸妈你也要,现在我要死了,你就开心了!”江舟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或许是因为病痛的折磨,白血病发作起来会很疼,仿佛骨头都在疼,还会伴随身体各个器官的出血症状。
“哥,不是我要抢走你的东西,而是我只能捡你的东西,你不吃的面包,我才能吃两口,你吃过的生日蛋糕,我才能碰,你不要赵汀岸,我才被爸妈允许去捡。哥,我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我怎么退步?难道要我把命给你吗?”我问。
“你到底是抢还是捡,你心里有数!”江舟突然大声说。
“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你永远不会听我的解释。哥,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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