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像是要随时爬出来向你索魂。
楚扬视线模糊地盯着这张惨白的脸,内心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总觉得胸腔不受控制得闷得慌,那种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又一次袭来。女人满是眼白的眼球在他眼里幻化成男人充满血丝的眼眶。
菜刀磨着木桌的声响越来越大,男人的眼眶被烈红的血色占满,漆黑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男孩。男孩的额角在渗血,苦咸的泪水渗进唇瓣。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数学题上,但白纸上印着的算术符号好像变成了扭着的蛆虫,密密麻麻挤在一团,他怎么去看都觉得恶心。胃里的酸水上涌,他摸着喉管打了一个又一个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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