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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度过半夜一头热阶段的宫洛辰冷静理性的分析了一番颜皖衣的情况,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要彻底问清楚她的态度才好决定要不要“恢復记忆”,万一他猜错了,颜皖衣又精神崩溃就很麻烦,还是先等她生完再说。
颜皖衣发现最近宫洛辰有些奇怪,动不动就用那种沉重神情还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有些头皮发麻。
不管怎样,预产期很快就来了,颜皖衣不想那么早住进医院宫洛辰干脆请一周假专门照顾她。
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后交流也多了,宫洛辰发现颜皖衣真正的性格会更加活跃些,偶尔也会拉着他的袖子撒个娇什么的,宫洛辰越看越喜欢,满心隻期待着孩子出世。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宫洛辰问道,他知道里面怀的是儿子,颜皖衣不知道,她要等孩子出生时再看,就像抽盲盒那样。
“都可以。”颜皖衣缩在他怀里满心欢喜,“男女我都喜欢。”
孩子的名字已经取好,男就叫宫远锐,女就叫宫浅羽,宫洛辰翻遍字典还是觉得这两个名字都不怎地,没有他的宫洛辰好听,还因为这件事被颜皖衣嘲笑自恋。
夜里,宫洛辰感觉大腿黏黏滑滑湿湿的,用手机一照发现是透明的液体,意识到颜皖衣的羊水破了,连忙把人推醒连夜送到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宫洛辰火烧眉毛,颜皖衣在副驾驶座呼呼大睡,宫洛辰已经通知了自家人,现在在给颜风眠打电话,然而不管他怎么打对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想起颜皖衣曾经说过的“我家人睡眠都很好,怎么样都吵不醒”,再看看快生孩子还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她,二十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的颜风眠,浅眠患者宫洛辰发现他竟然有点羡慕。
宫爸宫妈宫洛明和大嫂赶到医院后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昏睡的颜皖衣。
“她这是……?”宫洛明问道。
“没睡醒。”宫洛辰给她掖了掖被子,“待会儿疼的时候就该醒了。”
“安排了无痛吗?”大嫂问道,作为生过孩子的人,她深知无痛麻醉的重要性,家里有条件还是少让女人受苦。
“全都安排好了。”宫洛辰试图把颜皖衣推醒,然而她只是哼唧两声,又继续睡了。
宫洛辰很缺德的用手机把她的模样录下来了,过段时间放给她看。
两小时后,颜皖衣醒的迹象都没有,阵痛没开始,羊水也不流了,医生表示一切正常,应该明天上午或者下午生,宫家几口人又呼啦回去了,宫妈妈临走前留下一个玉手环,亲自给颜皖衣戴上,想到她生孩子身边连个能照顾的人都没有,有些心疼。
“你就在这好好照顾她,明天不用上班了。”宫洛明叮嘱道,当初他老婆生孩子时公司也是宫洛辰一个人顶着,还是18岁的宫洛辰。
“进产房后再叫我们。”宫妈妈提醒道,“生之前记得让她多吃点东西。”
他们离开后,颜皖衣终于幽幽转醒……被痛醒的。
“洛辰!”她有些慌张的喊道,“疼!疼!”
“没事的没事的,呼吸,呼吸。”宫洛辰柔声安慰,紧紧握着她的手,作为陪老婆上完每一节产前课的好丈夫,他知道的不比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少……貌似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医生进来在她的手指上装了一些检测胎儿状况的仪器,又戴着手套从后面伸入检查,摘下手套,说:“才开了一指,注意补水,不要饿着产妇,一个小时后我再来检查。”
宫洛辰觉得自己铁定是哪里有问题,看着颜皖衣因为阵痛痛苦扭曲的表情他竟然想上了她。连忙给自己甩了个巴掌,宫洛辰在心里骂自己畜生,握住颜皖衣得手说着笑话逗她。
终于睡醒了的颜风眠来探望过一晚,又急匆匆离开,交代宫洛辰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
“打了电话你也不一定接的到。”宫洛辰嘟囔了一句,他昨天总共打了三十五个电话,全部未接,猪都能震醒,还吵不醒一个颜风眠。
阵痛过去后颜皖衣很快平静下来,还体贴的让他先睡一会儿,然而没安静多久又开始疼,她一隻手被他紧紧握着,另一隻手抓住医院病床的围栏,“疼……疼……”
宫洛辰看的着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问医生什么时候能上无痛。
“要开到三指才行。”医生扔掉一次性手套,神色无奈,“现在还是一指,坚持一下。”
“还是一指?”颜皖衣脸垮了下去。
“不能现在打吗?”宫洛辰反问。
“现在打可能会影响宫缩。”
“那就剖了吧。”宫洛辰帮她把汗擦掉,看她煞白的小脸心疼不已。
“不行,会留疤。”颜皖衣立马拒绝,“不能顺的时候再剖。”
“你吃得消吗?”宫洛辰反问。
“应该可以……”颜皖衣跌回床上,阵痛又开始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疼。
中午宫妈妈来送了一次饭,颜皖衣正好上完无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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