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堂打的出租车里,因为他跟在纪堂身后进来,就造成了他和许悠妙两个人把纪堂挤在中间的局面。
对此,许悠妙冷静了两秒没忍住,对没见面多久的周斯时有了火气:“你能不能坐前面去,周斯时?三个人很挤。”
“挤什么,你胖还是我胖还是纪堂胖?”周斯时脸皮厚得像城墙。
许悠妙气到无语。纪堂倒很冷静,他抬手搂了搂许悠妙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悠妙,你靠着睡一会,到了我叫你。”他不喜欢看许悠妙对周斯时发脾气,因为那样的她其实显得很有生气。纪堂眼里看到的许悠妙外表积极乐观,内心坚韧隐忍,但唯独没有这种生气和痛快。每次许悠妙和周斯时在一起,他会感觉自己和他们有壁。
许悠妙稍稍平静,转开脸靠着车窗闭起眼睛。
纪堂看了眼下意识靠向车窗而不是自己的许悠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感受到她的回握之后,他看似冷静却翻腾的内心也才稍稍平静。他其实很讨厌周斯时,他同样嫉妒他。
而周斯时知道自己此刻在做无用功闹笑话,他看到两人又牵在一起的手,神色愈发冷漠看向车窗外。车窗外是他熟悉的城市,他好像离开过又像从来没离开过。
车厢里过于安静了,总得有人说些什么,纪堂做不到像周斯时那么厚脸皮,能明摆着搞破坏表达喜恶,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于是,他客气礼貌找话问周斯时:“国外的学校怎么样?”
周斯时则懒懒答:“很无聊。”
“不应该很精彩吗?”
“你觉得精彩?你想和我换吗?”周斯时忽然犀利笑问。
纪堂目视前方笑了笑,又紧了紧握许悠妙的手,说:“各有各的精彩,我只是问问,并不想和你换。”
“纪堂同学还是这么关心同学,还是个善良友爱的人。”周斯时说道,语气有些嘲弄。
“你还是那么自由不受管束。”纪堂也微笑。
“你这话说得不对,纪堂,妙妙要是管我,我就会受管束。你不用人管也行吧?”周斯时的语气忽然很诚恳,像个想要玩具的孩子。
纪堂微怔。
一旁闭目养神的许悠妙受不了了,她不耐再次开口:“安静点吧,周斯时。”
周斯时立马做乖巧状,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纪堂却感受到了挑衅,但他没有抓到明确的把柄。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许悠妙却越想越烦,她发现这两年她都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烦周斯时。他不在,有些事情她便觉得简单些,他一出现事情就变得千头万绪。
车子到达许悠妙家门口,周斯时率先推开门下了车,不等许悠妙反应,他已经自顾走进院子走上台阶按响了门铃,还喊道:“彭阿姨,我回来啦。”
而纪堂得在这会和许悠妙道别。他神色复杂看了眼能自由在许家登堂入室的周斯时。
许悠妙的一口气上到胸口也彻底堵住了,她深呼吸和纪堂道别,和他说:“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回家玩。”
纪堂笑了笑,掩饰自己的郁闷和失落说:“我没周斯时那么幼稚,悠妙,我可以理解。”
“他不是个正常人。”许悠妙叹气。
纪堂回到出租车准备回家,他放下车窗笑说:“我们明天再见,悠妙,一起去看电影。”
许悠妙笑点点头:“你挑片子和时间。”
“嗯,晚点联系你。”纪堂微笑。
许悠妙笑挥了挥手,轻声说:“晚安。”
送走纪堂,许悠妙走进院子,只见彭珍刚给周斯时开了门,两人相见跟妈见了儿子一样亲热。
“彭阿姨,我很想你,你怎么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周斯时对着彭珍撒娇。
彭珍笑得很慈爱,一个劲夸周斯时又变帅了。
“我这次回来给你买了礼物,彭阿姨,明天给你拿过来。”周斯时笑说。
“你太有心了。你叔叔晚上有酒局还没有回来,他要知道你来了,肯定很高兴。”彭珍开心到打了周斯时的手臂。
许悠妙皱着眉从两人身边挤过去,说:“叙旧不要堵着门口好不好?”
“什么叙旧,我根本没离开过,每天都很想你们。”周斯时笑道。
“我要吐了。”许悠妙说着真的直奔楼上卫生间。
许悠妙跑上了楼就没下来,她今晚不想再和周斯时相处说话,任彭珍怎么叫,她都不回应。她洗完澡就回房锁上了房门和纪堂打电话,他们聊了小半个小时,决定了明天看什么电影。而许悠妙决定明天还是去上班才和纪堂道了晚安,挂了电话,她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许悠妙的闹钟就响了,她最近是家里第一个起床的人。彭珍在许悠妙高考结束后,终于不用早起,她把起床时间放在了原来回笼觉睡醒的时间,开始睡整觉。
许悠妙家两层楼,原本一楼是餐厅客厅和书房,二楼是大家各自的房间,但前两年,许靖把自己的房间和书房换了,他独自住在一楼,这样他打游戏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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