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名?不坏, 但对不起她的努力和期盼, 只能说竞争对手比她更用功, 数学竞赛到?底还是分薄了她的精力。兼顾向来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
周琎连体育课上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都不要了,一个?人跑回?班上写作业, 写到?头脑发昏就去厕所?洗脸,打算清醒一下再接着努力。
但她没?想到?上课时间教学楼的厕所?里还会有第二个?人。
女厕里有一个?挺高的窗户,装的磨砂玻璃, 此刻被推开很大一条缝通风。
容舒正站在窗下抽烟。
周琎暑假才见过容舒,那时的她还是一头黑长发, 和现在迥然不同?。
她把头发剪得很短,只比男人留的寸头长一些,仔细看还有几绺头发染了青灰,配上她的脸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容舒也看见了她。
管教她吗?以什么资格?
抛弃她吗?就这样离开?
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对上了眼神,周琎无法迈出离开的脚步。她在原地站了片刻,便毅然决然地走?到?容舒跟前。
容舒向后靠墙,一条腿移过她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周琎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后脖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极度厌恶这种感觉,却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处感到?这种不适。
直到?容舒低头凑近她,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能看见容舒脸上的斑点与皮肤纹理。容舒笑着向她吹了一口烟。
飘渺的烟雾遮去人的神情,她看不清容舒的长相,从未觉得容舒如此陌生。
等?到?烟雾散尽,容舒还看着她,好奇地等?待她的反应时,周琎明明白白地皱眉侧脸,叫容舒知道她厌恶。
容舒愣住了。
像被一把短刀在脑子里胡乱搅了搅,说不上清醒,但至少够疼。她按灭手里的烟,顿了顿,道:“对不起。”
周琎看向她,不再有那种仿佛被当成?猎物的不适感,于是还当她是五分钟前的容舒,多管闲事?道:“抽烟不好。”
见她又如从前,容舒暗松口气,道:“我知道。”
周琎盯着她,一错不错,道:“牙会黄。”
这竟是个?很有力的劝说理由,容舒再开口时竟有些不敢露牙,懊恼道:“我就抽着玩玩。我不抽了。”
周琎这才离开。
容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走?到?隔间里,想了一会儿,把烟头冲进下水道。
——
容舒对陆靖文的自行车并不熟悉,记忆中?好像是黑的,但想想又可能是白的,她来回?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哪辆最像,反而召来自行车棚大爷怀疑的眼神:“小妹,车丢了?”
容舒只好走?出车棚,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陆靖文到?底回?家没?有。她来这是临时起意,也没?联系过他。
正在容舒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时,她看见远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朝自行车棚走?来。
高个?子是并不重要的陆靖文,矮个?子是周琎。
他们没?有看到?她。
陆靖文走?在前面,两眼看着平视前方?,实?际不知道神游几万里,亦或就在身后。
周琎走?在他后头,眼睛盯着地上的影子,一步步踩在他肩头,脚步轻快雀跃。她还轻轻摆手,用和陆靖文相反的方?向,这样,在某一刻,他们的衣袖就会擦肩而过。
容舒从未见过这样的周琎。
哪怕在一次又一次的偶然窥见中?,她早有这种不祥预感,但亲眼目睹还是如同?重鼓击顶,让人神晕目眩。
周琎抬眼看见她时,脸上还带着些微笑意,却在看到?她之后迅速冰冻。哪怕很快甩去碎冰,重新对她露出不含虚假的真心?笑容,容舒也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对陆靖文的笑,和对她的笑,是不一样的。
周琎一停下脚步,宛若行尸走?肉的陆靖文立马察觉,回?头看她。
周琎没?有理他,对容舒挥了挥手。
陆靖文这才回?身看到?容舒。
容舒的眉头挑得老高。
周琎没?有给他们俩开口的机会,相当“懂事?”地上前取车,用一句“我先走?了”当告别,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人。
陆靖文看她骑车走?远了,才回?头问容舒:“有事??”
容舒道:“嗯,想跟你聊聊。”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家附近的儿童公园,在专门用来搭帐篷的草坪上一坐一躺。
这里算是他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容舒问:“我们认识多久了?”
陆靖文想了想,道:“十多年吧。”
他们算幼儿园同?学,原本不熟,因为住在同?一个?小区而被父母带着认识,后来小学同?班,初中?同?校,莫名?其妙就变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算缘分。
容舒问:“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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