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一旦她只身一人过去,肯定凶多吉少。
这个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以占行之现在的状况,还能由得了你选择信不信吗?”
“……”
“两天,两天没看到你过来,你就等着给占行之收尸吧!”
话毕挂断了电话。
宁喻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她慢慢地放下手。
头顶的雨水没了伞的遮挡,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脸上,丝丝地疼。
她慢慢地蹲下身,双手紧紧抱着双腿,脸埋入双腿间,久久不语。
很快,低微的哭声缓缓从她腿间溢出,很快被雨声覆盖。
兰姐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吓了一跳,连忙走上来,把伞撑到她头上:“宁喻,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个多月来的坚强与积压成山的担惊受怕一直压着她,她终于承受不住,哭出声。
她双手紧紧捂着求来的福,看着已经被溅湿的福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着:“福被打湿了……它会不会不灵了?兰姐,你说它还会灵验吗?”
宁喻双手捧着手里的福,自言自语:“它一定会灵验的,小占一定会活下去的……一定的……”
兰姐不知道宁喻为什么突然崩溃大哭,只能蹲下身,抱紧她安抚:“灵的,咱们可是叩拜了九百九十九个头求来的,就算弄湿了,它也一定灵验的。行之弟弟肯定也会好起来,咱们一定要相信他,好不好?”
兰姐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宁喻的情绪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兰姐在前面开车,宁喻坐在车后面,双手摩挲手里的福袋,脑海里盘旋的都是刚才电话里那个男人的话。
兰姐把宁喻送回御溪园。占行之一看到她全身湿漉漉的,额头上还有伤口,立即叫人放热水,带她进浴室洗澡。
宁喻安静地坐在浴缸里,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占行之正仔细地给她清洗,这才发现她膝盖上也破皮了。
男人脸色一凝:“你去哪儿了?”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磕破皮了,养几天就好了。”
宁喻收回自己的腿,却被男人挡住。
“宁喻,你当我傻的吗?”
“……”
见她还是不肯说,占行之也不逼问她,帮她冲洗干净后,给她穿上浴袍,打横把她抱起走出去。
占行之把她放到床上,亲自给她拭擦身上的水珠,还亲自给她穿上内衣和衣服。
穿好衣服正要收回手,却被宁喻一手拉住。
占行之垂眼看她:“嗯?”
宁喻解开红绳,把求来的福亲自给他戴到左手腕上:“占行之,我今天去给你求福了。”
占行之不语,安静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希望这个福能保佑你平安,长命百岁。”
宁喻直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含住他的唇——
“占行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要开心幸福地活下去,一直到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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